“被告廖若嫣,因酒駕導致廖以沫重傷昏迷。”
“法庭判決如下:廖若嫣,監禁五年,即時執行……”
法官的話莊重有力,回蕩在法庭,為廖若嫣鋪開一片黯淡前程。她脊背挺直,眼神中滿是不屈之色。
她悲憤地望著原告席上坐著的男子,清晰而堅定地重申:“我不承認罪行,我沒有傷害任何人……”
蕭靖宇麵容剛毅,深邃的黑眸下隱藏著沉重的警告,眼角流露出一絲冷漠與諷刺,似乎一切早在預料之中。
“何毅。”
“在。”
助手何毅走上前,展示了一段視頻,畫麵中廖若嫣坐在駕駛座上,車前是血跡斑斑的廖以沫。
觀眾席一片嘩然,養父廖建華與張金嬌的責罵如箭般射向廖若嫣,“忘恩負義”、“白眼狼”的指責紛至遝來。
“事到如今,你還想怎麼辯解?”蕭靖宇質問,黑眸中滿是冷酷。
“我沒碰過她!這個視頻是偽造的!”
廖若嫣大聲疾呼,與愛人對峙的痛苦如潮水般湧來,幾乎將她淹沒。
“蕭靖宇,我是你的合法妻子,為什麼你不肯信我?”
“因為你坐的這個位置,本就屬於以沫。”
蕭靖宇麵無表情,言語間不帶絲毫溫情,“彆忘記了,那晚是你給我下的藥!”
“我已經說了無數次,不是我!那天晚上是你強迫我的!”
然而,蕭靖宇對她的辯解充耳不聞。在廖若嫣難以置信的目光中,離婚協議書被遞到了她麵前。
“你……要和我離婚嗎?”
她聲音哽咽,眼前的男人輪廓變得模糊,唯有眼中的恨意分外鮮明。
“不屬於自己的,終究要歸還。”蕭靖宇理直氣壯地說。
離婚協議在廖若嫣手中顫抖,那草書般的簽名透著絕情,錐心之痛蔓延全身。
五年的深情,換來的卻是他一絲一毫的信任都不給,甚至用上了“偷”這個詞……
抱著最後一線希望,她掏出孕檢報告,“蕭靖宇,如果我告訴你,我肚子裡有你的孩子,你還會送我去監獄嗎?”
蕭靖宇麵色微變,隨即更加冷硬:“犯罪,就必須承擔後果!”
廖若嫣心如死灰,極度的悲哀讓她笑出了聲,自嘲這些年荒謬可笑的愛情。
“蕭靖宇,我曾照顧你整整五年,當你因為腿傷坐上輪椅,當你被世人唾棄,當你的完美戀人廖以沫離你而去時,都是我陪在你身旁!”
“這些年,我傾儘所有去愛你,最終,卻隻得到這樣一個結局。”
“蕭靖宇,你……你怎能如此,對得起我這一片深情?”
她聲淚俱下的責問,非但沒有觸動男人半點心弦,反倒是惹得他不勝其煩。
他眼角一掃,瞥見旁邊的警察:“還站著乾嘛?動手!”
廖若嫣被人從被告席上拽下,鐐銬碰撞發出刺耳的聲響。
她回首,滿眼淒楚地望向那個她曾深愛的人,整個世界在她眼眸中仿佛崩塌瓦解。
緩緩地,她舉起顫抖的手,木然地將那份孕檢報告撕成碎片。
“蕭靖宇,從今往後,你我情斷義絕。”
自己對蕭靖宇,猶如飛蛾撲火,那絕望的結局是她咎由自取。
五年的時光,她不顧一切的付出,到頭來隻是一場笑話!
廖若嫣被帶走,昏暗的光影中,她的背影顯得那麼瘦弱無助,像一個失去了靈魂的提線木偶,毫無生氣。
蕭靖宇的目光輕輕掠過她,心中突然被狠狠揪了一下,但這感覺轉瞬即逝。
這個女人,才不值得他半點同情,這一切本就是她應得的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