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中充滿了控訴,每一個字都像是帶血的淚滴,“問問你自己,無論婚前還是婚後,我何時虧欠過你?為什麼你就是不肯放過我,甚至對孩子也不肯手下留情——”
“因為這孩子,本就是你用陰謀詭計換來的!”
蕭靖宇的臉上寫滿了厭惡,五年前的那一夜,對他而言是無法抹去的恥辱與羞愧。
他痛恨廖若嫣,恨不得與她劃清界限,再無瓜葛!
“設計你的人不是我!”
廖若嫣急忙辯解,聲音裡滿是委屈與憤慨,“是廖以沫給你下的藥,我是無辜的,我從沒想過要與你有任何瓜葛,是你強迫了我!”
婚後,她很快意識到他並非她所追尋的那個人,也未曾奢望過他的回應。
但是,每當看到那張與記憶中人相似的臉龐,她就無法忍受它受到任何傷害。
廖若嫣的話,讓溫儒也不由得露出驚訝之色,目光不由自主地轉向了她。
眾所周知,蕭靖宇與廖若嫣的結合,不過是一場權宜之計,那場被精心設計的“意外”,不僅將兩人的命運強行綁定,也成為了世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而這正是蕭靖宇對她深惡痛絕的原因。
如今,她卻聲稱那場布局並非出自她手,自己也是受害者,這突如其來的反轉,讓人難以置信。
“我強迫你?簡直是無稽之談!”
蕭靖宇的反應正如她所預料,他的麵容冷酷至極,眼角的淚痣似乎也凝結成冰,散發著刺骨的寒意。
“廖以沫那樣善良,怎麼可能做出這種卑鄙之事!分明是你企圖用不堪的手段攀附於我,彆想把臟水往彆人身上潑!”
“現在還想裝作受害者?哼,真是可笑至極!”
麵對這樣的指責,廖若嫣深吸一口氣,她早有心理準備。
蒼白的小臉寫滿了倔強,她強忍著心如刀絞的痛楚,每一個字都擲地有聲。
“是非黑白,我已經坦白無遺,如果你不信,那是你的偏見與盲目。我從未有過主動與你建立那種關係的想法!”
“你!”
眼看兩人之間的氣氛劍拔弩張,溫儒連忙介入,試圖平息這場風波。
“都冷靜一下,過去的事情已無法改變,重要的是珍惜現在。”
溫儒一邊勸慰,一邊提議讓廖若嫣陪伴孩子就寢,希望能以此緩解緊張的局勢。
廖若嫣稍作思考,堅定地說道:“請讓我來照顧孩子吧,我會用儘全力保護他!”
蕭靖宇卻厲聲反駁:“癡心妄想!”
他心裡清楚,這個女人的歸來,目的隻有一個——奪走他們的孩子。
“你明明對孩子漠不關心,為何又要強行將他留在身邊?”
廖若嫣的聲音中帶著不可抑製的憤怒與不解。
蕭靖宇的臉上掠過一抹複雜的神色,還未及他開口,一旁的溫儒便輕聲插話,他的聲音溫和而富有磁性。
“弟妹……廖小姐,你這就錯怪靖宇了。血濃於水,對於自己的骨肉,他又怎能不心疼?記得在得知年年患病的那個深夜,靖宇焦慮得整晚沒睡。”
廖若嫣聞言,秀眉微蹙,目光中閃爍著難以置信的光芒,她難以想象,那個總是與她保持距離,冷漠如冰的男人,內心竟會有如此柔軟的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