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若嫣的淚水如決堤般湧出,讓蕭靖宇心煩意亂,溫儒看不過去,輕手遞上一張紙巾,試圖緩和氣氛,“靖宇不是那個意思,彆難過了。”
廖若嫣也不想在他們麵前如此失態,隻是每當想到孩子那無助的眼神,她的心便如刀割,一時之間失去了控製。
“謝謝。”
廖若嫣的聲音低沉而壓抑。
“沒事,沒事。”
溫儒擺擺手,正欲抬頭安慰,卻迎上了蕭靖宇那愈發陰沉的臉色,心中不禁一凜。
“那個,我去看看年年,你們繼續。”
溫儒借機想要逃離這尷尬的氛圍。
而蕭靖宇心中的怒火並未因此消減,他覺得這個女人真是時刻不忘算計,連裝可憐的戲碼都搬了出來。
“人都走了,你還演給誰看?”
蕭靖宇的諷刺讓廖若嫣愣住了,或許是心傷累積過多,她竟無言以對,連辯解的力氣都失去了。
在蕭靖宇看來,她早已被貼上了標簽,再多的解釋也隻是徒增汙點。
“你說得對,我該走了。”
廖若嫣沒有等待蕭靖宇的回應,轉身奪門而出,她的背影迅速消失在蕭靖宇的視線中,留給他一個鐵青的麵容。
這個女人,竟然敢在他麵前承認自己的算計!
而在半月山莊的大門外,歲歲一早就趕到了這裡,心中五味雜陳。
年年電話無人接聽,廖若嫣也沒有回家,她焦急萬分,想要直接從父親那裡得到答案。
剛站穩腳跟,便見廖以沫手提食盒,款款而來,劉嬸見狀,連忙上前迎接,笑容滿麵,“大小姐,您總算來了。”
“靖宇呢?”
廖以沫直接問道。
“大少爺還在等著您,沒走呢。”
劉嬸邊說邊接過食盒,“這是給小少爺準備的吧?我拿過去,您快去陪大少爺聊聊吧。”
廖以沫嘴角勾起一抹淺笑,這一幕讓一旁偷聽的歲歲徹底摸不著頭腦,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自家的父親何時有了歸屬?
客廳內,廖以沫一眼便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蕭靖宇,他鼻梁挺拔,臉部輪廓硬朗,下頜線條更是增添了幾分魅力。她心中暗暗決定,要緊緊抓住這個男人的心。
“年年昨晚又發病了嗎?”
她關切地詢問,眼中滿是擔憂。
“嗯。”
靖宇輕輕回應,眉宇間的憂愁似乎稍有緩解。
“聽說是妹妹在照顧,怎麼還會出問題?”
廖以沫看似無意地問。
“她昨天不在。”
靖宇的回答簡短而直接。
“原來如此……”
廖以沫倒了一杯水遞給靖宇,沉思片刻後說道,“雖然年年身體一直不好,但突然發作總有其原因。會不會是傍晚時受到了什麼刺激,才導致的?”
蕭靖宇抿了抿唇,沒有接話。他早已排查了所有可能導致年年發病的因素,卻始終沒有找到答案。
見他沉默,廖以沫再次開口:“說起來,妹妹之前和年年接觸不多,突然讓她照顧孩子,難免會有疏忽。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