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以沫一口氣喝完了手中的果汁。
然而,年年隨即回到座位,恢複了往日的冷靜與疏離,對廖以沫後續的熱絡話語不再有任何回應。
蕭靖宇敏銳地捕捉到了這微妙的變化,他的眼神變得深邃,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一旁的劉嬸適時地插入話題,用一種長輩特有的慈愛語調說道:“哎喲,小少爺真是長大懂事了,知道以沫小姐每天照顧他的辛苦。”
“劉嬸,”廖以沫故作嬌羞的回應,“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看到年年這樣,我就心滿意足了。”
“對對對。”
劉嬸連連點頭,言語中滿是對廖以沫的認可與讚賞。
“以沫小姐對小少爺是真心實意的好,我們都盼著小少爺哪天能親口承認呢!”
這句話仿佛觸動了廖以沫內心最柔軟的部分,她滿懷期待地望向蕭靖宇,正欲開口表達些什麼,卻突然感到腹部一陣劇烈的不適,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靖宇,你們先吃,我……”
她的話語被突如其來的疼痛打斷,身體不由自主地蜷縮起來。
一聲沉悶卻清晰的聲響打破了早餐的平靜,劉嬸的笑容僵在臉上。
廖以沫緊緊抓著桌沿,臉頰泛紅,如果地上有洞,她恐怕早就躲進去了。
她不敢直視蕭靖宇,匆忙逃離現場,一路踉蹌。
室外,正在與年年通話的歲歲聽到動靜,忍不住笑得前俯後仰,似乎對這一切早有預料。
蕭靖宇的目光變得淩厲,他盯著年年,“你乾的?”
平時不苟言笑的他,此刻的嚴肅讓空氣都凝固了,室內一片寂靜,沒有人敢發出一點聲響。
而年年,卻仿佛置身事外,他平靜地回視著蕭靖宇。
蕭靖宇沒有多言,直接下達指令:“剩下的果汁拿去檢查。”
雖然他沒有明說,但所有人都明白,一旦果汁中發現了什麼問題,年年恐怕難逃責罰。
年年依舊保持著鎮靜,仿佛真的對此一無所知。
事實上,歲歲在給他藥時就已經說明,這種藥非常特殊,是廖若嫣無意中發現的偏方,經過親自驗證,即便是現代醫學也無法檢測出來,讓年年可以放心使用。
對於廖以沫來說,利用照顧之便對年年施加隱秘的傷害已不是第一次。
她的手段總是那麼隱蔽,留下的傷痕難以察覺,加之她擅長言辭。
即使年年想要申訴,也常常被她的巧言令色所掩蓋,隻能獨自承受苦楚。
這一次,歲歲的介入,無疑為年年出了一口惡氣,也讓廖以沫的真麵目在眾人麵前暴露無遺。
當她被緊急送往醫院時,彆墅內彌漫著一股難以忍受的氣味,仆人們紛紛掩鼻,幾乎要嘔吐出來。
對廖以沫而言,這不僅僅是身體上的痛苦,更是尊嚴的徹底喪失。
她一直以名門千金自居,在蕭靖宇麵前維持著完美的形象,而今天發生的一切,讓她多年積累的顏麵蕩然無存,再也無法挽回。
說完,她猛地掛斷電話,身體再次因劇痛而蜷曲。
至於歲歲和年年策劃的這場“驚喜”,廖若嫣完全被蒙在鼓裡。
一切準備就緒,歲歲恰好歸來,臉上洋溢著得意的微笑。
“一大早跑哪兒瘋去了?”
廖若嫣好奇地問道。
“保護你那剛冒頭就被威脅的愛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