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他首次主動牽起媽咪的手,他的心中既激動又緊張,努力克製著自己的情緒,表現得若無其事。
然而,還未下樓,廖若嫣便遠遠望見了妝容精致的廖以沫。
廖以沫的目光在他們緊握的手上一閃而過。
“妹妹,年年,早上好啊。今天怎麼起這麼早?我正打算去叫你呢。”
廖以沫的聲音溫婉而親切,不動聲色地將年年從廖若嫣身邊帶走,“阿姨知道你前陣子身體不適,特意熬了雞湯,快來趁熱喝吧。”
廖若嫣抬頭望向一旁的蕭靖宇,從他那淡漠的表情中,她意識到這一切都是他的安排!
蕭靖宇端起咖啡輕啜。
“妹妹,你也一起來坐吧。”
廖以沫以女主人的姿態發出邀請,“這幾天你照顧孩子也累了,該好好補補。”
不等廖若嫣回應,蕭靖宇冷冷插話:“她沒資格坐在這裡!”
他的眼神冰冷,仿佛在宣布一項不可更改的決定。
“靖宇,你彆這樣……”
廖以沫試圖緩和氣氛,但話未說完就被打斷。
年年猛地從椅子上蹦了起來,那雙深邃的黑眼睛,與蕭靖宇驚人地相似,此刻正直勾勾地盯著他,眼神中清晰地傳達了一個信息:‘她不坐,我也不坐。’
蕭靖宇被氣得反笑出來,聲音中帶著幾分無奈與諷刺:“這麼快就和她統一戰線了?你可彆忘了……”
年年認真地用手勢比劃著,仿佛在說:‘你說的,要尊重每個人。’
他沒想到年年會如此維護廖若嫣。
無奈之下,他隻好將矛頭轉向廖若嫣,帶著幾分嘲諷與挑釁說:“她不會坐的。”
然而,年年轉向廖若嫣,眼神中充滿了期待。
若是在平時,麵對這樣的情況,他或許會選擇默默離開,避免衝突。
但此刻,見到兒子如此勇敢地為自己爭取,她心中的母性被徹底激發。
她也豁出去了,啪地一聲坐下,還不忘衝著廖以沫喊:“站著乾啥,去拿碗筷啊!”
廖以沫站在那裡,身體僵硬,牙齒緊咬,心中憤慨難平。
難道,在廖若嫣眼中,自己真的成了可以隨意使喚的仆人了嗎?
蕭靖宇的麵色瞬間沉了下來:“廖若嫣,你彆做得太過分。”
而廖若嫣則是一副無所謂的表情,眼神中沒有絲毫畏懼,嘴角甚至還掛著一抹輕蔑的笑:“多擺一副碗筷就算是過分嗎?這難道不是最基本的待客之道嗎?這點基本的禮節都不懂嗎?還是說,你留我在這裡隻是為了做做樣子,維持你那溫柔形象?”
她隻能勉強擠出那個標誌性的微笑,聲音刻意柔和:“妹妹說笑了,我們是親姐妹,你來幫我照顧孩子,姐姐怎麼會舍得讓你餓著肚子回去呢。”
廖以沫強壓下屈辱,為廖若嫣擺放碗筷,心中暗自思量。
然而,就在那雙精致的碗筷擺放在桌麵上時,廖若嫣“不小心”將它們碰落在地,清脆的破碎聲在空氣中炸響。
碎片四散,險些劃過廖以沫的衣角,嚇得她失聲尖叫,臉色蒼白。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
廖若嫣故作姿態,語氣中帶著幾分無辜:“我沒注意,手滑了一下。”
不等廖以沫有所反應,她話鋒一轉,語帶諷刺:“不過說真的,你這碗筷放得也太近了,你們家吃飯的時候,盤子都是貼著下巴的嗎?”
廖若嫣那純真而又無辜的表情,讓人既憐愛又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