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出去!”
蕭靖宇麵色鐵青,連多看她一眼都覺得多餘。
“總裁……”
何毅猶豫著開口。
畢竟,廖若嫣的能力眾所周知,她的加盟無疑能幫助蕭氏渡過難關。
然而,蕭靖宇一個側首,淩厲的眼神讓何毅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蕭氏非她不可?”
蕭靖宇冷冷地問。
“不……”
“絕非如此!”
廖若嫣搶過話頭,站起身直視蕭靖宇。
“真正非我不可的,其實是你,蕭靖宇。”
蕭靖宇被她這番狂妄不羈的話語逗笑:“哼,真是天大的笑話。”
“我沒有在開玩笑。”
廖若嫣認真地說。
“不說之前抄襲風波讓蕭氏陷入了輿論漩渦,品牌形象一落千丈。接下來的周年慶典,如果不能推出令人耳目一新、震撼市場的作品,蕭氏在珠寶界的領先地位將遭受重創,甚至可能被迫退出高端市場,不再是高端消費者的選擇。即便有人接手,也隻是明珠暗投。”
她對蕭氏麵臨的危機剖析得入木三分,但這些並未讓蕭靖宇改變心意。
平時的廖若嫣總是鋒芒畢露,很少有這樣平靜地與他對話的時候,更彆提……
她竟然將他看得如此透徹!
被戳中痛處的蕭靖宇麵不改色,輕蔑地說道:“國際上才華橫溢的珠寶設計師多如繁星,比你出色的大有人在。你能解決的問題,彆人同樣可以解決。”
“你說得對。”
廖若嫣坦然承認,“但接下來我要說的話,才是真正的關鍵。”
那麼,之前所說的一切,都是鋪墊?
廖若嫣無視蕭靖宇目光中隱含的諷刺,聲音堅定地繼續說道:“蕭靖宇,你是否真的對我感到無比厭煩?”
蕭靖宇被這突如其來的質問打得措手不及,心中怒火瞬間燎原,恨不得立即將廖若嫣撕碎。
少年時期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來,那時的他正處於人生最晦暗的低穀,周圍人唯恐避之不及,隻有她,日複一日陪伴他。
然而,現實的殘酷卻告訴他,這一切不過是他一廂情願的幻想。
她對他,不過是一場無聊時的遊戲。
“喜歡他?真是天大的笑話!我不過是把他當作路邊隨意可棄的流浪犬罷了。”
“看著他對我搖尾乞憐,那份卑微與無助,真是讓人忍俊不禁!”
“還想重新站起?簡直是癡人說夢!像他這樣從小就被親人遺棄的孤兒,能有個輪椅依靠已是萬幸!”
“你覺得呢?”
這三個字,從他口中吐出,如同冰封的利劍,冷冽而致命。
麵對這股無形的壓力,廖若嫣的眉頭不易察覺地皺了皺,手心因緊張而微微濕潤,但她還是努力穩住了心神,換了個角度,以一種近乎挑釁的眼神望向他:“如果真如你所言,對我如此反感,那麼讓我成為你手下的一員,不是更為巧妙的報複手段?”
蕭靖宇短暫沉默。
廖若嫣抓住機會,乘勝追擊:“雇傭一個自己極度厭惡的人為自己工作,世間還有什麼必這更令人暢快的事情?”
“我對你畢恭畢敬,隨時待命,你指向哪裡,我便不敢偏離半分。這難道不是最為痛快的複仇方式嗎?”
旁觀的何毅聽得目瞪口呆,原來報複還可以這樣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