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若嫣瞪大的雙眼裡滿是震驚與受傷,她試圖從那雙熟悉而又陌生的眼中尋找曾經的溫情,卻隻看到了冷漠和厭惡。
那股痛苦,如潮水般洶湧,幾乎讓她忘了身在何處,忘了手腕處快要被碾壓的痛楚。
她覺得自己就像是個天大的笑話。
"我說過那些話不是我說的,你為什麼就不肯相信我呢?"
她近乎哀求的聲音,在空曠的房間內回蕩,卻換不來對方一絲的動搖。
他們共同走過的五年,那些歡笑與淚水交織的日子,難道就如此輕易地消失了嗎?
"啪——"
手鏈斷裂的聲音,清脆而決絕,仿佛是他們關係的最後一絲牽絆也在這一刻徹底斷裂。
蕭靖宇狠狠地將那條曾象征著他們之間美好回憶的月牙手鏈扯斷,扔在地上。
她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勇氣,瞬間就被這份決絕擊得粉碎。
他輕易地掌握了她的軟肋,仿佛在提醒她,她在他麵前永遠是那麼無助。
"廖若嫣,我警告你,如果再有類似的事情發生,不隻是你,連你的女兒也逃脫不了懲罰!"
蕭靖宇的聲音冷酷無情,那恨意明晃晃地掛在嘴邊。
而更令人心寒的是,他竟然將他們無辜的女兒也卷入這場紛爭,成為他威脅她的工具。
廖若嫣剛要反駁,卻被廖以沫那如蜜糖般溫柔的聲音打斷。
"這是怎麼了呀?"她輕盈地步入房間,帶著一副無辜的表情,仿佛一切跟她無關。
"靖宇,你怎麼又和妹妹爭吵了呢?"
她輕輕環住蕭靖宇的臂膀,姿態親昵,聲音裡透著撒嬌與責怪,"你之前不是答應我要和妹妹好好相處的嗎?孩子還在家裡,彆嚇到年年了。"
蕭靖宇的眼神複雜地在廖以沫身上停留了一瞬,隨後他鬆開了廖若嫣,轉而將手臂繞過廖以沫的腰肢。
儘管手鏈已不在,但廖若嫣卻感到一種無形的壓力籠罩全身,窒息感讓她幾乎無法呼吸。
她望著這對恩愛的模樣,心如刀絞。
廖以沫望向廖若嫣的眼神中充滿了得意,仿佛在炫耀她的勝利。
她緊緊貼著蕭靖宇,那種囂張的姿態無異於在宣布自己才是真正的女主人。
"妹妹,你趕緊去照顧孩子吧,我和靖宇也要休息了。"
廖以沫高昂著頭,言語中帶著嘲諷,那眼神分明在說:你輸了。
蕭靖宇始終沒有再看廖若嫣一眼。
他的冷漠,比任何話語都更加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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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樓上傳來年年匆匆的腳步聲,小家夥一臉焦急地跑下樓梯,用關切的眼神和手勢詢問母親:“媽媽,你沒事吧?”
廖若嫣強忍著眼淚,勉強擠出一絲微笑,“媽媽沒事,我們走吧,媽媽陪你去休息。”
年年懂事地點點頭,小心翼翼地扶起母親。
而他的眼神在看向廖以沫時,滿是憤怒與保護欲。
是她,一定是這個女人欺負了媽媽!
不行,他要讓這個女人知道,欺負媽媽的後果!
小小的身影裡蘊含著不容忽視的決心,他可以忍耐自己的委屈,但對於傷害媽媽的人,他絕不容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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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樓上,廖以沫攙扶著蕭靖宇步入臥室,她熟練地為他解開西裝外套,那溫柔的動作下藏著不易察覺的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