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都是假的(1 / 2)

蕭靖宇的話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冷酷與理所當然。

對於這個早在預料之中的答案,廖若嫣僅以一聲冷笑作為回應。

蕭靖宇,你的心,可真是夠狠的!

蕭祁月的憤怒幾乎要衝破胸膛,平日裡的溫婉與沉著被怒火焚燒殆儘。

"什麼事天經地義?你可知道若嫣承受了多少苦?"

"嘴裡說著在廖家長大,可又有誰知道,她從小到大,有哪一頓是真正吃飽過的?甚至連坐在餐桌上用餐的資格都不曾有過。穿的,全是撿以沫淘汰的舊衣,對廖家而言,她不過是個維持以沫生命延續的工具罷了。好不容易逃脫那個如同煉獄般的地方,你現在又要將她送回那個深淵嗎?"

蕭祁月的每一句話都夾雜著悲憤。

而對麵的蕭靖宇自始至終保持著冷漠。

"蕭大小姐的話未免太過難聽。"

張金嬌麵露不悅,"哪裡有什麼沒吃飽飯的說法?分明是她自己挑食不肯吃,怎可怪我們未曾提供?"

緊接著,廖父接口道:"至於衣物,我們廖家家底豐厚,怎可能在穿戴虧待她?分明是她嫉妒以沫穿戴光鮮,私下裡偷走以沫的衣物,如今反倒是倒打一耙!"

他接踵而至的話語仿佛在為之前的聲明增添了幾分底氣。

二人一唱一和,扮演著黑白分明的角色。

對此,廖若嫣選擇了沉默。

這麼多年來,她並非沒有嘗試過抗爭,然而,每一次的反抗最終都被無儘的責罵與非議所吞沒。

那被眾人指責為忘恩負義的場景,至今回想起來仍讓她心有餘悸。

相比之下,蕭祁月則是那個始終站在廖若嫣身旁,為其挺身而出的人。

平日裡柔弱的她,在麵對有關廖若嫣的一切時,卻展現出了異乎尋常的堅定。

"摸摸你們自己的良心再說這樣的話吧!如此欺淩一個孤立無助的女孩,難道不怕遭報應嗎?"

張金嬌的氣勢雖有減弱,但仍試圖辯解:"我們所說皆是事實,姐妹間本就該互相扶持嘛。"

"扶持你們……"

"能為以沫獻血,應是她的榮幸。"

蕭靖宇突然介入,話語簡潔。

他知道,此刻的她,已無力抵抗。

廖若嫣深陷在一場無法醒來的噩夢之中,頻繁的抽血讓她的身體變得無比虛弱,剛剛蘇醒便再次陷入了昏迷的深淵。

在夢境的迷霧中,她仿佛穿越回了十年前,那個一切尚未開始扭曲的時間點。

"蕭靖宇,要不要嘗嘗這炒栗子?這是我攢了很久的零用錢才換來的呢!"

"蕭靖宇,彆總是板著臉嘛,你能做個鬼臉給我看嗎?舌頭伸出來,眼睛瞪得圓圓的,就像這樣……"

"蕭靖宇,笑一個吧,你長得這麼英俊,不笑真的太可惜了!"

"蕭靖宇,我感覺自己就像一隻被拔光了刺的刺蝟,全身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小孔,好恐怖……"

年幼的廖若嫣輕輕地挽起了細嫩的袖管,露出手臂,上麵的新舊針孔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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