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這挑釁,廖以沫唯有狼狽地後撤,直至退至安全距離。
她悔不當初,不該在沒有保鏢的保護下獨自前來,更不該低估了廖若嫣。
最終,廖以沫倉皇逃走,留下的隻是走廊上回響的急促腳步聲。
當一群保鏢將她圍困,阻止其離開的意圖明確無疑時,廖若嫣收到了來自蕭祁月的消息,
帶來了一絲意外的慰藉,同時也讓她意識到,必須等待更合適的時機離開。
蕭靖宇結束了公司繁忙的一天,匆匆踏進醫院,沿著寧靜而又略顯壓抑的走廊,腳步不自覺地加快,直到站在廖以沫的病房門口。
推門而入,一股消毒水混合著淡淡花香的氣息迎麵撲來,映入眼簾的是她虛弱地躺在潔白的床單上。
“靖宇,你真的不必特地來,我……我沒事……”
廖以沫的聲音透過被子傳來,顯得有些模糊不清。
但那份勉強和背後的委屈幾乎能穿透層層布料。
蕭靖宇的神色凝重,他緩緩走向床邊:“以沫,把臉露出來讓我看看。”
被子裡的身形微微顫抖,隨後傳來一聲細微的拒絕:“我……我現在這個樣子,實在不便見人,你還是……”
話音未落,蕭靖宇已輕柔而果斷地拉開了遮蓋在她臉上的被子。
那一刻,他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痛楚。
眼前的廖以沫,平日裡的明豔動人此刻被臉頰上腫脹的傷痕所取代,顯得格外令人心疼。
“這……是怎麼回事?”
蕭靖宇的話語低沉。
廖以沫眼眶泛紅,淚珠在眼眶邊緣打著轉,聲音哽咽:“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
然而,她那明顯在掩飾的語氣沒有逃過蕭靖宇的敏銳。
他的聲線不自覺地嚴厲起來:“以沫,不要騙我,到底發生了什麼?”
麵對逼問,廖以沫終是低下了頭,細弱蚊吟地道出了實情:“其實是妹妹給我輸了血,我心存感激想去探望她,但沒想到她心情不好,所以……”
話到此處,她急忙補充,生怕引起不必要的誤會:“你千萬彆責怪妹妹,她也是無意的。錯都在我,若非我病倒,她何須承受這些,她有所不滿,也是情有可原。”
言辭間,她巧妙地回避了自己的任何責任,將一切負麵形象推給了未在場的廖若嫣。
而後者在她的描述中,成了一個不近人情、粗魯衝動的形象。
“她竟然對你動手!”
蕭靖宇一聽之下怒火中燒,身形猛地站起,大步流星地邁向廖若嫣的病房。
然而,這一切似乎都在廖以沫的算計之中。
她假意阻攔,聲音裡滿是虛假的擔憂:“靖宇,你彆激動,妹妹真的不是故意的……”
直到蕭靖宇的背影消失於走廊儘頭,她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心中暗自說道:“廖若嫣,你的好戲,這才剛剛開始!”
與此同時,蕭靖宇氣勢洶洶地闖入廖若嫣的房間。
他手中的動作粗暴至極,一不小心,粥碗翻飛,熱湯濺灑在被子上,即便是隔了層被子,廖若嫣仍能感受到那股灼熱的痛感。
她抬起頭,目光冰冷如寒潭,語氣中滿是譏諷:“看來你們倆真是絕配,都喜歡給人添堵!”
想到今天連續兩次被弄得一身狼狽,廖若嫣的眼神裡除了冷淡,還多了一抹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