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非但沒有感到半分滿足,反而內心深處有一種說不出的空虛與自責。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反複質問自己,試圖尋找答案。
不對,他深愛的人是廖以沫,也隻有廖以沫,怎會因為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而如此心煩意亂!
然而,心中的某個角落,有一個聲音在輕聲提醒,告訴他這一切的不尋常,讓他無法忽視。
不,這不應該發生。
對她而言,對蕭靖宇的情感應當隻剩下了冰冷刺骨的恨意。
“偷偷抹眼淚呢,真是叫人心疼啊。”
廖以沫的聲音尖酸刻薄。
廖若嫣強忍心中的翻騰,不願與她多費唇舌,轉身欲離去,卻驟然感到一股力量橫在了她的去路上,阻止了她的步伐。
隻見廖以沫嘴角勾起一抹高傲的笑,眼中閃爍著得意的光芒:“你該看清現實了,靖宇心裡隻有我一人。識趣的話,就早點消失得遠遠的吧!”
“哦?怕是你忘記了,我之所以站在這裡,全是因為蕭靖宇親自請求我回來的。”
廖若嫣挺直了腰杆“或許,在他的心底深處,還保留著我的位置。剛剛的一切,或許不過是他為了激怒我而利用你的手段。”
“你可真是會自我安慰!”
廖以沫臉色一沉,被戳中了痛處的她,憤怒使得她的聲音微微顫抖,“靖宇請你回來,僅僅是因為孩子們,他親口告訴我,我們的婚禮即將舉行!在他心中,唯一的那個人是我!”
“是嗎?”
廖若嫣嘴角勾起一抹冷淡的笑,“那等他真正將你迎娶入門的那一天,再來跟我說這句話吧。”
“畢竟,不到最後的那一刻,誰又能保證一切不會改變呢,不是嗎?”
廖以沫望著眼前一臉倔強的廖若嫣,心頭的火氣更甚。
對方分明已被蕭靖宇厭棄,連腹中的胎兒都岌岌可危,竟還敢在此刻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
“沒錯,一切皆有可能改變,包括母子之情。”
廖以沫露出一絲陰冷的笑意,話語間滿是不懷好意:“歲月和年年的確招人疼愛,我甚至已經開始幻想我們一家四口未來幸福的生活了。”
一提及孩子,廖若嫣的麵色頓時凝重,“他們是我的孩子,與你何乾?”
“嗬嗬,誰知道呢。”
廖以沫輕輕撫弄著自己的長發,笑容中帶著滿滿的得意,“靖宇已經說過了,他目前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確保孩子們能夠冠上我的名字。時候到了,你就自然會被邊緣化,消失在我們的世界之外。”
“說來還得感謝你,平白無故給了我兩個如此可愛的孩子。放心吧,我會好好教育他們,讓他們徹底忘掉那個曾經身陷囹圄的母親是誰。”
“啪——”
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響起,廖若嫣這一巴掌用力之猛,竟讓廖以沫的臉龐歪向一側。
“廖若嫣,你是不是瘋了!竟敢對我動手,我跟你拚了!”
廖以沫尖叫道,怒氣衝天。
然而,廖若嫣的眼中沒有絲毫懼色。
這段時間若非她忙於照看孩子,早就讓廖以沫吃儘苦頭。
再次緊緊抓住廖以沫,廖若嫣又是一個耳光落下。
廖以沫痛呼連連,拚命掙脫,但所有的抵抗都顯得徒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