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
蕭靖宇的聲音忽然響起,打斷了廖若嫣的話,“彆再說了。”
廖若嫣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滿眼的疑惑與不信,“蕭靖宇,你難道真的要放過傷害自己孩子的人?就因為她姓廖以沫?”
她無法理解,為什麼他能對親骨肉受到的傷害視若無睹?
廖若嫣眼神中的不信任如同一根根細針,紮在蕭靖宇的心頭,使他的眉宇間凝聚起一團濃重的陰雲。
“我絕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意圖傷害歲歲的人。”
蕭靖宇的聲音冷靜。
“那現在呢?”
廖若嫣追問,她的聲音中充滿了質疑,“這件事明明與廖以沫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你打算如何處置她?”
此時的廖以沫,正全神貫注地盯著蕭靖宇,連呼吸都變得細微而謹慎,生怕錯過任何一字一句。
“你沒聽到我的決定嗎?”
蕭靖宇微微昂首,語氣中帶著不容反駁的決斷,“以沫是無辜的。”
這簡單的一句話,就如同一道閃電,擊碎了廖若嫣所有的幻想和期待。
“所以,你就打算這樣放過她?任由她繼續傷害我們的女兒?”
她的眼中交織著諷刺、自嘲,還有一抹無法抑製的失望,以及深深掩藏在心底的悲涼。
莫名的,蕭靖宇的心仿佛被什麼狠狠揪住,一陣疼痛悄然蔓延開來。
“回家禁足三個月。”
蕭靖宇的話語簡潔而果斷。
聽到這樣的處罰,廖以沫暗暗鬆了一口氣,臉上依舊維持著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試圖博取更多的同情。
而對於這樣的處罰,廖若嫣隻覺得可笑至極,她冷笑道:“是因為歲歲是我所生,所以你才覺得無所謂嗎?”
“你如此憎惡我,以至於無辜的孩子也要遭受無妄之災?”
廖若嫣的聲音顫抖著,沉痛而無助。
“正是。”
蕭靖宇冷然答道,那雙深邃的眼眸裡沒有半分溫度。
“五年前的那一夜,是我的人生中難以抹去的汙點,無儘的恥辱!”
她的眼中閃過一抹痛苦。
“而你,廖若嫣,這輩子都逃脫不了那夜的枷鎖,你必須為它贖罪,永不停歇。”
蕭靖宇的話語如同冰錐。
聽及此,廖若嫣無法再承受更多,她緩緩合上眼簾,眼淚無聲地滑過臉頰,。
當她再次睜開眼,眼神透出一抹決絕:“孩子,我是絕不會交給你的,除非我死!”
話音未落,她猛然轉身。
蕭靖宇凝視著她漸行漸遠的身影,那雙黑眸幽深不見底,讓人難以揣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