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這股無形的壓力,廖以沫緊張得手腳發涼,幾乎站立不穩。
這次事件的詭異程度,讓蕭靖宇對每一個可能的線索都格外警惕,特彆是對有著不良記錄的廖以沫。
蕭靖宇的眸光漸漸收窄,其中透露出一抹不容抗拒的狠辣。
他的原則是,絕不輕易放過任何可疑之人。
"對不起,靖宇……"
廖以沫突然開口,淚水在她的眼眶裡打轉,顯得格外楚楚可憐。
"我知道我沒有資格去看望孩子,但當時我實在是太害怕了,怕若嫣會再次奪走你,怕你再次受到傷害,所以才會一時衝動鑄成大錯……"
蕭靖宇回憶起往事,眼神頓時凝固成冰。
而廖以沫卻似乎毫無察覺,繼續以一種自欺欺人的口吻說:"年年從小就在我身邊長大,我待他如親生骨肉,如今聽說他受傷,我的痛苦不亞於親身經曆槍林彈雨……"
“求求你,就讓我進去看他一眼吧,我保證,我什麼都不做,之後無論你如何對我,所有的懲罰我都甘願承受……我唯一的願望,就是親眼確認年年安然無恙。”
廖以沫的聲音微微顫抖,眼眶泛紅。
“至少讓我把這雞湯送進去吧。”
說著,廖以沫輕輕舉起了手中的保溫桶。
麵對此景,蕭靖宇的眼眸中光影閃爍,複雜的情緒在其深邃的瞳孔中翻湧。
最終,他淡淡吐出一句:“進去可以,但必須保持安靜,不能打擾到年年休息。”
廖以沫聞之,心中巨石落地,喜出望外之情溢於言表,眼中淚光閃爍,連聲道謝:“好的,我會的,謝謝你,靖宇。”
然而,轉身的刹那,她臉上的感激與柔弱迅速退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以名狀的決絕。
顯然,她深知觸動蕭靖宇關於往昔的回憶,便是掌握了解開彼此心結的鑰匙。
病房內,柔和的光線灑落在廖若嫣與仍處於昏迷狀態的年年身上。
廖若嫣細心擦拭著年年的額角,不經意抬首,卻正好捕捉到了門外廖以沫那一抹不易察覺的得意神色,心下頓時生出幾分警惕與不悅。
“妹妹,這些日子你照顧年年確實辛苦了,這裡由我接手,你去好好休息一會兒,這樣下去,你的身體也會吃不消的。”
她的言語溫和卻夾雜著不容拒絕的堅決,然而,目光卻不自覺地停留在了緊跟在廖以沫身後的蕭靖宇身上,眼神中充滿了疑問與不快。
“你為什麼要讓她進來?難道你忘了醫生叮囑過,年年現在需要絕對的靜養嗎?”
語氣中帶著不容忽視的冰冷與責備。
蕭靖宇的下巴微收,目光卻似乎刻意避開了廖若嫣的質詢。
“以沫在照顧孩子方麵,比你要細心得多。”
這句話從蕭靖宇口中平淡道出。
廖若嫣錯愕地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一切。…。。
“你清楚自己在說什麼嗎?你背後的那個女人,差點親手毀掉了我們的女兒!”
“而現在,你居然允許她接近我們受傷的兒子,蕭靖宇,在你心中歲歲和年年到底算是什麼?”
然而,還不等蕭靖宇作出回應,廖以沫便搶在前頭,以一副受害者的姿態,緩緩開口:“姐姐,彆怪靖宇,實在是我太過擔心孩子,忍不住想要來看看他。”
她的聲音裡充滿了哀求與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