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蕭靖宇也深知事態已無法挽回。
“從今往後,你不準再和那個私生子有任何瓜葛!”
麵對他的命令,廖若嫣倔強地仰起頭,精致的小臉上寫滿了不服輸。
“我和誰交往,是我的自由,你無權乾涉!”
“我警告你,彆再企圖跟蹤我,更不許像方才那樣。若有下次,我保證會讓你後悔莫及,甚至讓你喪失作為男人最基本的尊嚴!”
言畢,廖若嫣猛地轉身,步伐匆匆,似乎急於逃離。
儘管她不解蕭靖宇的真實意圖,或許他心中對她還殘存一絲眷戀。
但她清楚,自己再也經不起感情的挫折了。
理智告訴她,他們之間早已山窮水儘。
蕭靖宇對她的怨恨深入骨髓,她不該再自尋煩惱。
然而,即便如此,她的心跳仍舊背叛了自己,不由自主地加速。
疾行間,廖若嫣未曾察覺,背後有一雙目光始終如影隨形,緊緊鎖定了她的背影。
還未抵達妹妹年年的病房門前,她便再次被一股力量阻截。
張金嬌不容分說,一把攥住她的手腕,急切道:“跟我來,你得去做個檢查。”
“放手!”
廖若嫣猛地掙脫,怒目圓睜,原以為是自己要清算舊賬,未料到對方倒是主動找上了門。
“有些事我必須問你。”張金嬌堅持道。
“彆的事改日再說,現在跟我走。”張金嬌顯得十分焦急。
“你到底有何居心?”廖若嫣疑惑叢生,直覺告訴她,事情並不簡單。
“蕭靖宇沒和你說嗎?”張金嬌反問道,“你姐姐需要骨髓移植,你的配型最合適……”
聞言,廖若嫣怔愣片刻,方解其意。
“你們的意思是,讓我為廖以沫捐贈骨髓?”她聲音微顫,不敢相信。
“正是。”張金嬌語氣堅定,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你們畢竟是親姐妹,何況這麼多年,我們廖家養育了你,捐獻一點骨髓,又有何難?”
麵對這番強詞奪理,廖若嫣不願過多糾纏,轉而問到:“蕭靖宇也知情?這是他的主意?”
“當然,”張金嬌答得毫不猶豫,“以沫對於靖宇來說至關重要,若能救她,即便是要你的骨髓,甚至更多,我想,靖宇也不會有絲毫猶豫。”
蕭靖宇,終究還是那個無情的蕭靖宇!
或許是因為心已千瘡百孔,廖若嫣竟在這一刻笑出了聲,笑聲中充滿了苦澀與釋然。
“你笑什麼?”張金嬌不解,催促道,“彆耽擱時間了,跟我去抽血化驗,檢測也需要時間。”
“我不會跟你走。”廖若嫣堅決回應,杏眼中滿是冷漠與決絕。
“我警告你,如果廖以沫真的找不到合適的骨髓,那就讓她安詳離開吧,也算是一種解脫。”
“至於你們,一個都彆想逃,我們之間的恩怨,我必會一一清算!”
她絕美的容顏在那一刻變得寒意森然。
張金嬌在那雙冷厲的目光下不自覺地顫抖,身體後退一步。
待回過神時,廖若嫣的身影已漸行漸遠。
她這才心有餘悸地輕輕拍拍胸口。
“這丫頭片子真是氣死我了,看我將來怎麼修理你!”
張金嬌一邊不滿地嘟囔著,眉宇間擰成一個解不開的結,一邊邁著略顯沉重的步伐邁進廖以沫的病房,準備跟他們合計對策。
病房內彌漫著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
廖建華首先發言,語氣中帶著幾分鎮定與考量:“這事彆急,讓蕭靖宇去對付那丫頭更合適。畢竟以沫曾經救過他的命,他不可能對以沫坐視不理的。”
廖以沫心裡也是這麼想的,隻有蕭靖宇親自出馬解決廖若嫣的問題,才能一勞永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