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若嫣緩緩摘下墨鏡,微微抬眸,用眼角餘光睥睨著張金嬌:“隻因為,我是這裡持有股份最多的人!”
重新戴好墨鏡,她不加理會張金嬌心中洶湧的不甘。
隨後示意保安將張金嬌驅逐出去。
“彆碰我,我自己會走!”
張金嬌在眾目睽睽之下奮力掙脫保安的束縛。
離去前,她回望廖若嫣,心中暗自發誓。
這筆賬,她會記得清清楚楚。
“彆自討苦吃。”
蕭靖宇捕捉到了張金嬌眼神中的惡意,薄唇輕啟。
張金嬌心有餘悸地走出公司,隨即在門口撥通了廖建華的電話,。
而另一端的廖建華,此刻正愁容滿麵,周遭的股東或安慰或幸災樂禍,紛紛散去。
“年輕人的時代來了,咱們老一輩就好好享受分紅吧!”
一位故友拍了拍他的肩膀,試圖給他些安慰。
“彆氣壞了身體,廖若嫣畢竟是你的女兒,你應該感到高興才是!”
另一人說道,話語中透露著些許無奈。
廖建華眼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複雜情緒。
今日的當眾羞辱讓他顏麵掃地,廖若嫣的所作所為根本沒有把他當作父親看待。
“我絕不允許自己的權威就這樣被剝奪。”
他心中暗誓。
“廖總,我們現在就開始交接工作,還是下午?”
白七滿臉堆笑,看似關切地詢問。
但實際上,他清楚廖建華遭受的打擊沉重,需要時間調整心態。
廖建華怒視著白七,臉色陰沉:“你這吃裡爬外的東西,到底什麼時候和她沆瀣一氣的?”
“哎呀呀,廖總這話可重了,我一直是忠於公司的利益。”
白七故作輕鬆,隨即話鋒一轉,“不過說到吃裡爬外,廖總五年前的那些手段,恐怕比這個詞彙更加貼切吧?”
白七的話語帶著幾分戲謔與不屑。
他的臉上顏色忽青忽白。
廖建華猛地站起身,沒有再看向白七一眼,隻是決絕地轉身。
“廖總,下午彆忘了到辦公室辦交接手續,要是你不合作,我隻好直接向廖總彙報了!”
秘書的聲音緊隨其後。
他一臉鐵青,回到自己那裝飾豪華的辦公室。
望著牆上掛滿了與業界大佬合影的照片,桌麵上擺放整齊的獎杯與榮譽證書,廖建華心中五味雜陳。
從今往後,這一切都將不屬於他。
他的心裡堵得慌,那種難以言喻的憋屈感幾乎要讓他咬碎了牙。
手機屏幕突然亮起,顯示著“張金嬌”的來電。
廖建華連看都未看一眼,直接按下了忽略鍵,他現在根本無心應付家中的瑣事。
然而,鈴聲固執地再次響起,他終是憤憤地按下接聽鍵:“家裡那些破事兒彆動不動就扯上我,你讓廖以沫安分點兒,彆老給我添亂!”
電話那頭,張金嬌被他突如其來的怒吼震得一時語塞。
她環顧四周,隻見幾位股東從會議室內走出,神色各異。
深吸一口氣,她努力壓下心中的火氣,小心翼翼地問道:“我被廖若嫣趕了出來,她說她現在是公司的董事長了,這到底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