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倒是安靜,沉思著上樓走過長廊,南宮翊在妹妹慕容翎的房門口頓住腳步,抬手準備屈指敲門的瞬間他還隻製止了自己。
邁大步回到自己的房間,沒有一進屋就開燈的習慣的他徑直走到沙發前坐下。偏頭就著從陽台外透著屋的微光,他鎮定瞟一眼綣在身邊的妹妹。“你又走錯屋了,很晚了,回你房間休息去吧。”
“我還沒吃晚餐,還不想睡。”
身旁的嬌人兒沒好氣的一聲還是惹得他有些心疼。
“我也餓了,回屋換身衣服,我們一起下樓吃點兒東西,好不好?”
他好聲好氣哄著,她才點點頭起身離開。
南宮翊寂靜的書房裡隻有微弱的呼吸聲,南宮翊回到了南宮家卻沒有直接進書房,老縕和臨梧、臨鬆兩兄弟三人也隻能乖乖在他的書房裡先等著。
讓主人南宮翊魂不守舍的畫像還靜靜地在畫案上躺著,許久等不到書房的開門聲,老縕起身走到案前,再細細打量畫中嫵媚的紅衣女子一番。
這贗品畫中的女人就足以讓主人南宮翊注目,那原畫上的女人應該更是不得了了。這幅畫已經存在這間書房裡很久了,可是,他始終還是沒有找到那幅被神秘人偷偷買下的真品。
但真品找不到卻也沒有多大關係了,臨梧同父異母的哥哥、親生母親為一骨冥花的臨鬆已經查到了這畫上女人的身份。
在書房內又等了許久,主人南宮翊還是沒有來,心想主人南宮翊總是很疼愛南宮家中的小妹妹慕容翎,現在八成又是被那小嬌女纏住了,在她沒有睡著之前他應該無法抽開身,他們沒有誰先行離開書房,繼續等著。
正午夜,不喜言語的臨鬆化為女兒身偷偷離開了書房。聽臨梧說他是又得到了消息才離開,老縕若有所思點頭。
臨梧的這位哥哥臨鬆雖和他往來甚少,他對他也談不上了解,他卻能感覺到他很靠譜。若是他不靠譜,他也不能這麼早得知這畫上女人的身份,畢竟,他和他弟弟臨梧查了這麼久也沒有查到任何有關她的蛛絲馬跡,有關這女人的身份信息還是很難查得到的。也不知道他這一回出去,又會拿到什麼有價值的消息。
等待間,老縕和臨梧在書房中走來走去,淩晨,臨鬆和主人南宮翊同時出現在書房內。
仍保持著女兒身的臨鬆站在立於案前看畫的主人南宮翊的身前低頭不語,任老縕怎麼問他話也不吱聲,南宮翊明白他的意思,默默擺手,讓老縕和臨梧先行離開。
“查到了。”待老縕和臨梧離開,臨鬆化回男兒身,躬身向南宮翊一揖。
“道來。”
主人南宮翊的臉上沒有任何波瀾,臨鬆望一眼畫上的紅衣鎮定道出:“她的閨名喚做慕蘺,是冥花族西族曾經大名鼎鼎的慕族主。據說這位西族主是因為戀上了一個冥人,為了他而叛族,才落得個被逐出冥花族的下場。她被逐出冥花族的時間,大致就在您離宮後不久,所以有冥花老妖傳言道,她戀上的冥人應許會是當時您宮裡的人,她是得到您的冥宮被侵的消息,十分擔憂所愛之人,才會公然帶部下離族前往冥宮,想要將所愛之人救下,才有後來被冥花族重罰,還被逐出族的苦遇……”
臨鬆向南宮翊道來間一直注意著南宮翊一直盯住畫幅的麵容,道來間他發現南宮翊的麵色越來越差,眉頭已深皺,他怕是他的此番話讓他想起那慘敗的曾經,惶恐先行止住,繞過畫案來到他身側小心詢問:“主人,您沒事吧?”
“沒事,繼續報來。”
“是。”既然他還是想聽,那他就得繼續說。“她帶著重傷被逐出冥花族後就失蹤了,她的一位部下因此為她血洗了冥花族另三族的宮城、四處尋找她,也沒有找到她。後來,她的那位部下聽聞她似乎是被、被……被雲禎救下,所以闖進了冥宮找她,可他後來就和這位慕族主一起消失了,冥花族再沒有接收到任何關於他們的消息,他們興許是已經湮滅了。”
進了冥宮?湮滅?南宮翊一揚唇角後隨即蹙眉緊閉雙眸。
身側的主人南宮翊已俯身單手撐住畫案,緊閉著雙眸,臉色無比難看。臨鬆也知道自己千不該萬不該提起讓主人南宮翊失宮、他一直痛恨的雲禎,慌忙求饒:“臨鬆知錯,求主人寬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