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設想了幾種結果,有你不理趙孟華,有你打了他一頓,唯一沒想到的是你罵了他一句臟話。”兩人收拾完殘局後又躺在躺椅上。
楚子航現在已經習慣了這種放鬆的感覺,他把躺椅視為一種器械,一種用來放鬆的工具,這樣暗示自己後終於可以舒適的躺在椅子上而不需要心懷內疚。
“哈哈師兄你這樣的家庭條件可能不太會罵人的,我不一樣,我一直混跡於各大網吧,我們那不管是打贏了還是打輸了不罵幾句就不過癮的。”路明非側身沏了兩杯茶,遞給楚子航後,自己也端著茶杯抿了一口接著說,“師兄有沒有聽過一個說法,打個比方,比如咱們腳下有一窩螞蟻,你把其中的一隻拿起來裝瓶子裡,坐飛機去三亞,
你把螞蟻倒在沙灘上,讓它看看大海,看看沙灘,感受一下世界的遼闊,再把這螞蟻裝回去放在原地,
這隻螞蟻會跟同伴說,我今天坐飛機了,飛哪哪哪了,看見藍天了,看見大海了,沙灘的觸感有多麼多麼好,師兄你說彆的螞蟻會怎麼對它?”
楚子航想了想路明非想表達的意思,說估計會是不理解吧。
路明非接著開口說,“是啊,不會理解的,彆的螞蟻隻會罵它癡人說夢,異想天開,彆多想了接著乾活吧!”他端起杯子又抿了口,手指著眼睛說,“人就是這樣的,偏見與憤怒都是來源於眼界與見識。”
楚子航理解了路明非想表達的意思,他想到了一個詞,“這就是他們所說的血之哀麼?”
路明非不知道這算不算血之哀,他在死神世界裡兜兜轉轉又回到了現實,與以前的人生已經撕開了深不見底的隔閡,路明非又不可避免的想起了藍染,難道屍魂界的所有人眼界與見識都達不到藍染的萬一麼?
“可是按照師弟你的說法,你應該選擇不理他吧?”清冷的聲音打斷了路明非彌散的思緒。
路明非很高興的笑了,“是這個理沒錯,可是我後來想明白了,人活一世不容易,
尤其是又有了重新開始的機會,我為什麼還要遷就彆人呢?”路明非站起身子,“我已經升華啦師兄,現在我選擇為自己而活,我不主動欺負人他們就該燒高香了,在不違反自己做人原則的情況下我想乾嘛就乾嘛,誰再妄想操縱我的人生我就弄死誰。”
“為自己而活麼......”
風中隻留下楚子航迷茫的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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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的太陽,像某種猙獰怪獸的眼球,鎔化鐵水般豔紅,帶著噴薄四射的光芒,端坐在東方的嶺脊上,凝視著世間。
輕紗似的薄霧緩緩消散,上身白色T恤下身黑色長褲的路明非在街角的攤子上買了塊煎餅,不急不忙的晃到晶麗酒店,這身打扮還是他昨天下午去商場買的,比平常的背心短褲稍顯正式。
略過高檔的裝修與優雅的侍者不提,路明非來到了古德裡安教授的總統套房前輕輕敲響了房門。
穿著古怪卡通睡衣的教授打開了房門,嘴裡還含著牙刷,
“唔——係明非啊,你來的真早。”古德裡安教授含糊不清的開口。
路明非問明了葉勝的房間後告辭離去,留給教授洗漱的時間。
走到葉勝房間門口,他突然想起了葉勝跟酒德亞紀這對孤男寡女,自己敲他房門不會又碰到什麼不好的東西吧。
他正糾結著呢,穿戴整齊的葉勝就從內打開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