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一聲巨響讓源治從睡夢之中醒了過來,他揉了揉眼睛,發現一道奇異的光芒從窗戶透了進來,灑在牆上的光影搖曳著,像是有生命一般。
“媽媽,發生什麼事了?”十四歲的源治推開房門,來到樓下父母的房間外。
然而,嬰兒的哭聲讓源治心裡一顫。
“爸爸?媽媽?夢子好像在哭。”
源治聽著父母房間內傳出來的嬰兒哭聲,抬起手敲了敲房門。
然而房間門卻發出突兀的吱呀聲慢慢朝內打開了,源治被嚇了一跳,但是卻發現門後並沒有任何人。
他借著窗外奇異的光線,探頭朝房間內看去。房間裡中央的大床上被子床單淩亂地被揉作一團,其上不見人影。
而大床旁邊有一個木質的手工嬰兒床,剛才源治聽見的嬰兒哭聲就是從這裡傳了出來。
“奇怪,人呢?”源治嘀咕著走了進去,然後看見果然是妹妹夢子在嬰兒床裡哭。
源治抱起妹妹,熟練地摸了摸尿不濕,“也沒有尿尿啊?夢子乖,不哭不哭。”
他抱著夢子,在懷裡輕輕安撫著,溫柔的晃動讓夢子逐漸安靜了下來。源治很想大聲地呼喊父母,但是又怕驚擾了剛剛安靜下來的妹妹,因此隻得作罷。
見夢子不再哭泣了,源治就想著把她放回嬰兒床上,自己去找找爸爸媽媽去哪了。
但是他的手剛剛離開妹妹,夢子就又哭了起來。沒辦法,源治隻好再度抱起妹妹,帶著妹妹一起去找人。
源治抱著妹妹轉過身想要離開房間,突然發現一男一女不知何時沉默地站在房間門口用一種奇異的不可名狀的眼神看著自己。
那種陌生的眼神幾乎讓源治背後發寒,但是他本能地開口喊道:“爸爸,媽媽。你們去哪了?”
男人和女人慢慢地走了進來,看著源治懷裡的夢子,臉上看不出任何神情。
女人有些僵硬地伸出手想要去接過源治懷裡的夢子,然後說道:“很晚了,快上去睡覺吧。”
幾乎是本能
般地,源治退後了兩步:“夢子離開我就會哭,今天晚上我可以陪夢子睡嗎?”
女人機械性地點了點頭:“那就趕緊上樓睡覺吧,睡著了就好了。”
說完,男人和女人都麵無表情,用一種無法描述的淡漠眼神看向了源治。
源治小心地抱著妹妹,向門口走去,不知道為什麼,他遵從本能地繞開了走進來的父母二人,然後走出了房間。
然而,他無意中回頭的一瞥,在奇異的光線下,隱約發現爸爸的手上,竟然抓著一隻殘缺的似乎被啃了一半的野兔?!!
…………
上午七點半,軍械庫內的大家都來到了作戰室之中。
新垣有些無聊地撥弄著蛇倉桌子上的盆栽,卻被蛇倉啪地打在手上:“彆碰!”
“啊~~,洋子前輩,最近有什麼新聞嗎?”遙輝打了個哈欠,整個人顯得有些慵懶,畢竟經過了那一場大戰之後,已經半個月沒有怪獸出來鬨事了。
怪獸:彆問,問就是從心了。
洋子展開手裡的報紙,軍械庫內大概隻有她一個人會真的好好認真每天的報紙了。
“噢,最近有幾件奇怪的新聞呢。”洋子翻出幾張前兩天的報紙,然後說道:“第一個:據說工人在一處海灘發現了一艘擱淺的遊艇,上麵的人都迷迷糊糊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蛇倉端起紅茶,警告似的瞪了一眼企圖染指盆栽的新垣後說道:“這件事上報過防衛軍了,不過好像最後也沒有查出來什麼,防衛軍的結論是群體失憶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