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德妃回來,四方權貴雲集,正是最好的機會。
但乾了好些年項目經理的他明白,結交,貴在平等。
如果是腆著臉巴結上去,對方幫不幫另說,就算幫了,或許這輩子就成了人家的附庸,所以,他當下認為最好的辦法就是先出名,出名了之後,很多事情就會變得簡單。
解決這種事也會變成一種投資,而不是恩賜和交換。
不僅有利於平反之事,也可以為今後的科舉贏得些便利。
在德妃回來時,這江安城中的權貴密度怕是百年難遇,自己隻要好好謀劃一番,想必不是什麼難事。
而在這之前,夏景昀看了一眼在身邊悠閒自在的堂兄妹。
還得多掙點錢啊!
後路無憂,才能專心“考公”啊!
可是,上哪兒搞錢呢?
一邊在腦海裡閃過各種前輩發家致富的路子,夏景昀一邊跟著堂兄妹走到了縣衙旁的一處寬闊廣場上。
平日裡,這兒會張貼些布告,偶爾有什麼大事集會也會在此舉辦。
這會兒卻被圍了起來,一幫人正在裡麵忙活著。
“這位兄台,這是在乾啥呢?”
“你連這都不知道?”
伱這麼聊天很容易被人打的......夏景昀腹誹一句,拱手道:“還請兄台賜教。”
“德妃娘娘要回鄉省親,咱們這些家鄉人能沒點表示?從明日起,各種慶賀之事,都將陸續開始。聽說整個泗水州的官倉都會開倉放糧,建寧郡在每個縣都會設粥棚,賑濟難民、流民。”
那人得意道:“我們江安縣就更厲害了,從明日起,城外的粥棚就不說了,城裡有廟會,說是特意請教了雲老爺,按照娘娘小時候的樣子搭的。”
忽然,那人聲音一低,露出男人都懂的笑容,“據說啊,還有中京城的花魁們前來布施,你說咱們什麼時候能見過那個檔次的啊,這些天城裡人誰不是在偷偷存錢,準備到時候好好看看她們的笑貌音容,揮金如土。”
“咳咳。”夏景昀瞥了一旁麵色不善的堂妹,“那個,兄台,我問你這兒是要乾啥呢!”
“哦,這個啊,就是文會,後日開始,州學學正大人親自安排的,到時候好些大儒和各地學子都要來,一群人在哪兒吟詩作對,沒啥意思。我們還是聊聊青樓吧,據說那個凝冰姑娘......”
“多謝兄台解惑。”
夏景昀連忙開口,然後告辭離開。
想啥呢,花花草草這種事情那是俗人才做的。
像他這樣的,不需要花。
看著夏景昀的背影,那漢子遺憾地搖了搖頭,抖開折扇扇了扇,“哎,可惜了,不是同道中人。”
夏景昀卻沒有直接離開,而是繞到廣場另外一邊,又找了一個人問了問。
這人要靠譜許多,沒有聊那麼多奇奇怪怪的事情,直接就將這個文會的情況說了。
說白了還是烘托盛世那一套,既是泗水州文壇對娘娘的一片孝心,這個事情也是德妃娘娘此行在文化層麵的重要組成部分。
真正令夏景昀心動的是,文會最後會選出一個魁首來,不僅有五百兩白銀的賞賜,屆時還可以列席德妃娘娘的歡迎宴會。
夏景昀不禁想著,如果他能夠拿到文魁的話。
錢有了,家裡沒了後顧之憂;
名有了,不管是平反還是科舉,都有了幫助;
最關鍵的是,能列席德妃娘娘的歡迎宴會,這平反之事就大大有望了。
“看兄台的樣子,似乎有些意動?”那人瞧見夏景昀的樣子,笑著問道。
夏景昀也很坦誠,“就是不知道如何參加?”
“要參加,隻需在那邊登記即可。”那人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涼棚,旋即笑了笑,很委婉地道:“這個文會還有個玩法,那就是押注,明玉賭坊開了盤口,可以押文魁,我覺得更適合我這種文采平平之人。”
你是個會說話的......夏景昀笑著點頭,“多謝兄台指點。”
“不客氣,後日咱們一起見證鄭公子拿下文魁的風采。”
我收回我剛才說過的話......
夏景昀轉身告辭,朝著那邊報名的涼棚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