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景昀腦海中登時惡趣味般地劃過一些,冰冰、圓圓、詩詩之類的名字,“胭脂挺好的,就叫謝胭脂吧,沒什麼俗不俗的。雲仙這個名字,就讓它隨風散去吧!”
謝胭脂眼眶微紅,如小鳥投林,偎進了夏景昀的懷中。
“誒?”
溫香暖玉在懷,夏景昀連忙道:“彆這樣,彆這樣,我會把持不住的。”
謝胭脂仰起頭,“公子為何需要把持呢?”
我不把持一下,你今後就沒把可持了。
看著謝胭脂一副“公子請賜做”的樣子,夏景昀揉了把圓圓的月亮,過了過手癮,然後將謝胭脂推了起來,裝模作樣地在屋裡轉了轉,“在此間可還習慣?可有還需添置的東西?”
“不敢勞公子破費。”謝胭脂開口道:“我準備去看看有何工可做,今早把贖身銀兩還予公子。”
夏景昀擺了擺手,“那點錢不需要還了,你把我寫給伱的詞貼在門上,怡翠樓的東家高興瘋了,把你贖身的錢都還給我了。還額外給了二百兩。你不說我差點忘了。”
他從懷中掏出一百兩,遞給謝胭脂,“這錢你拿著。”
謝胭脂自然是不敢收,連連擺手。
“讓你拿著就拿著,我給你是有用的。”夏景昀開口道:“你去找一個丫鬟,養在身邊,我看你耳聰目明,觀察入微,心性也大膽,頗有魄力,就幫我多多搜集一些情報吧,未來或許我用得上。”
謝胭脂遲疑著接過,“但是也用不了這麼多。”
夏景昀笑了笑,“你既說了要做我的女人,我又豈能虧待你。怎麼,莫非自由了,便反悔了?”
謝胭脂連忙將銀票收下,“胭脂此生,對公子絕無二心。”
“好了,不搞那一套,你未來若是覺得本公子不是良人,好好與我說,我會任你離開。但在這之前,我不許你有任何背叛!”
謝胭脂重重點頭。
“走吧,出去逛逛,采買一些東西,你這屋子陳設也著實簡陋了些。”
謝胭脂眼前一亮,歡快地收拾衣裙,跟著走出去。
走了兩步,她小心翼翼地伸手,挽住了夏景昀的胳膊,然後屏著呼吸等著,發現夏景昀竟然沒有拒絕,眉眼登時便彎了起來,腳步都變得輕快了。
夏景昀對這一番小動作自然看在眼裡,但他對於男女之事本身就不迂腐,更何況這麼漂亮的女人投懷送抱,傻子才拒絕呢。
要不是現在身子確實還虛著,怕出事,也怕傷了本源,他高低得做點什麼。
說起來他也納悶,這都養了十幾天了,前些日子感覺好了不少了,為什麼這兩天又感覺這麼虛了呢。
兩人就這麼走著,俊男美女的組合還吸引了不少的目光。
“誒,你們聽說了嗎?怡翠樓出了一首佳作啊!”
“是不是那首林花謝了春紅?怎麼能不知道呢,城裡都傳遍了啊!”
身邊響起的議論讓兩人都相視一笑,這是獨屬於兩人的秘密。
“這麼好的詩,怎麼沒署名呢?你們可知是誰做的?”
“尚不清楚,但是有先生從詩裡分析了,應該是一名書生,在青樓之中,遇見一位名叫雲仙的年老色衰的姑娘,被對方留下宿了一夜,而後有感而發,留詩相贈。”
夏景昀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但他顯然沒有意識到傳言的威力,一路上,畫風越來越偏。
“我聽說,有個窮書生去逛青樓沒錢,好在有個年老色衰寂寞難耐的姑娘留下了他,睡了一晚,睡出了一首名篇啊!”
“聽說了嗎?有個窮書生去逛青樓,急匆匆地走錯了路,去了一個院子,跟沒人要的老姑娘睡了一晚上,第二天悔得直哭,憤恨不已地寫了首詩!”
“誒誒誒,新鮮消息,有個書生去青樓,不知道睡姑娘,直接把人老鴇睡了,老鴇不從,他還把人灌醉了,霸王硬上弓,最後老鴇都氣哭了,要他賠錢,寫了首詩才脫身。”
夏景昀的臉越來越黑,謝胭脂掛在夏景昀的身上,笑得直不起腰。
等他幫謝胭脂買好東西送回家,再徒逞一番口舌之欲後,便帶著回了南田巷。
唇齒留香,多少撫平了他心頭的一點鬱悶。
在路上買了點剛上市的青橘,衝淡了身上的味道,他推門進屋。
晚飯的餐桌上,夏張氏忽然神秘兮兮地道:“你們聽說了嗎?”
眾人一愣,聽說啥了?
“哎呀,滿城都傳遍了啊!”夏張氏一臉八卦的樣子,“說是有個窮書生去青樓,匆匆忙忙走錯了地方,半道上被一個年老色衰無人問津的老女人拽進了院子,灌醉了就辦了壞事,第二天寫了首詩才得以脫身呢!”
夏景昀夾菜的手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