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月嬌捂著自己的臉,一臉難以置信,眼神怨毒,“你敢打我?”
夏景昀扭頭看著馮秀雲,“要不要試試?啪一下,很爽的!”
馮秀雲也一臉震驚到呆滯的神情,不敢相信夏景昀真的就這麼一巴掌扇在了德妃娘娘的隨侍女官臉上。
但旋即心裡湧起濃濃的感動,他都是為了她啊!
明明範月嬌沒有招惹他,他完全可以置身事外的。
他隻是為了幫她出頭啊!
一念起,滿心動,她仿佛豁出去了一般,走上前,鉚足了力氣,一巴掌甩在了目瞪口呆的範月嬌另一半臉龐上。
用力的脆響,打出了這幾年的憋屈和苦悶,也將這些年的謹小慎微做小伏低的憋悶儘數打了出去。
“爽嗎?”
“爽!”
聽著這對狗男女的對話,範月嬌整個人都傻了,這時候才反應過來,咬牙切齒滿是怨毒地道:“你們死定了!你們等著!”
說著便轉身跑向了正廳之中。
快感來得凶猛,馮秀雲整個人的臉上都現出潮紅,看上去愈發地明豔動人。
那一巴掌,仿佛也打碎了她的顧慮。
於是,她看著夏景昀,主動挑起了話題,“你怎麼想的?”
夏景昀笑著道:“你長得很漂亮,也是我喜歡的類型,我自然是不會拒絕,但要說對你有多深的感情,確實也談不上。不過按照我老家的習慣,隻要我們在一起了,我也會儘我所能對你好。”
馮秀雲目光迷離,夏景昀扭頭道:“其實我也沒想到我們有一天能夠談起這些。想來對你也有些突然,無妨,好好想想吧,明天再說。”
馮秀雲忽然道:“不用了,我想好了。”
夏景昀扭頭看著她。
馮秀雲臉頰微紅,平日冷傲的眸子裡,是如秋水般溫柔的光,“宮中雖也有它的好,但我有更好的去處了。”
夏景昀笑了笑,“不再等等?比如等等德妃娘娘的態度,比如等等晚宴之後的結果。要知道,我現在還是罪人之身呢。”
馮秀雲也笑著道:“就要現在選了,才有意義。”
夏景昀一把攬住了她的腰。
真細、真軟。
如柳枝般柔軟的腰在刹那的僵硬之後,放鬆下來,螓首輕輕靠在了他的肩膀。
人生獨行十餘年,終得一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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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您要為奴婢做主啊!”
範月嬌大哭著跪下,“那夏景昀自恃文采,出門便因為昨日之事為難奴婢,在奴婢陳說那是娘娘的意見時,他竟直接給了奴婢一耳光。還讓馮秀雲也回了奴婢一耳光。”
“娘娘,奴婢受辱事小,但這二人公然羞辱奴婢,實則是不將娘娘放在眼裡啊!他們明顯是對娘娘昨日之事深懷怨懟,如若縱容,假日時日,必成後患啊!”
德妃和袁嬤嬤對視一眼,眼神中竟生出幾分驚喜。
“他二人打了你,你受此屈辱,定然是恨之入骨,與之不共戴天了吧?”
範月嬌哭嚎道:“求娘娘為奴婢做主!”
德妃開口道:“眼下晚宴將近,不便有所動作,你且等等,本宮自會給你一個答複。”
“謝娘娘。”
範月嬌的眼中,閃過濃濃的怨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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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後,老嬤嬤緩緩走出,看著依偎在一起的兩人,麵無表情道:“此事,下不為例。”
“多謝娘娘恩德。”
老嬤嬤又看著馮秀雲,“範月嬌臉上受傷,晚上你暫代其職,戴罪立功。”
馮秀雲隻好答應。
夏景昀看著馮秀雲,“我去尋師父,晚上見。”
馮秀雲微紅著臉嗯了一聲。
隨著這邊的事告一段落,時間也緩緩臨近了晚宴之時。
德妃省親之事,終於迎來了最熱鬨的第一個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