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景昀看著眼前的女人,明明清純溫婉,卻偏偏透出一股內媚,無需搔首弄姿,便有十足風情。
當熱水燒好,夏景昀走進浴室,看著身後捧著乾淨的換洗衣物走進來的謝胭脂,笑著道:“怎麼,還真要伺候我沐浴啊?”
謝胭脂粉麵生霞,但旋即一想,自己全身都被對方看過了,有什麼好難為情的,再加上馮秀雲先前來說的那一席話,讓她展顏一笑,“為什麼不呢?這不是胭脂的本分嗎?”
夏景昀笑了笑,“那來吧。”
謝胭脂上前,為夏景昀脫下了身上的衣服。
雖然沒有武夫那驚人的視覺衝擊,但這些日子吃好喝好的夏景昀,身材已經恢複了勻稱。
但當謝胭脂幫忙把上半身衣服脫光,夏景昀身為一個五好青年,終於還是不好意思了起來。
三下五除二自己脫了褲子,跳進了浴桶。
然後,他看著還愣在原地的謝胭脂,“嗯?你愣著那兒想啥呢?”
“沒......沒什麼。”謝胭脂晃了晃腦袋,想要將腦海中那駭人的影像晃出去,卻始終未能成功。
磨磨蹭蹭地洗完了澡,二人回到房間。
能乾的婢女已經出門買來了酒菜,在桌上擺下,然後識趣地自己端了一盤去了廂房。
當酒意微醺,夏景昀笑著按住酒杯,“怎麼,你是要把我灌醉嗎?”
謝胭脂一怔,晃了晃酒壺,下意識地吐了吐舌頭。
本來她對和夏景昀之間的事情很看得開,也早就想開了。
但夏景昀這麼一點點地吊著胃口,營造著儀式感,卻反而把她給整緊張了。
一緊張,就光顧著給夏景昀一頓灌酒了。
好在夏景昀還清醒,不然今晚上就又得痛失良機。
她羞紅了臉,手卻被人陡然握住,耳畔聽得一聲溫柔的聲音。
“我們休息吧?”
她沒有遲疑,低低地嗯了一聲。
“公子。”
“嗯?”
“請憐惜。”
“嗯。”
驟雨急打爛芭蕉。
胭脂泛紅,染透床單。
兩人慢慢平複,相互依偎著,沉沉睡去。
各自的第一次,都充滿了儘興的美好。
於是,一夜無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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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夏景昀看著謝胭脂仔細地將床單剪下收好,心生憐惜,走上前,輕輕將這位自己在這個世上的第一個女人攬入懷中。
謝胭脂抬起頭,仰著一張清麗可人的小臉,“公子可是有什麼煩心事?”
夏景昀一愣,“這樣的情況下,你都能察覺得出來我有煩心事?”
謝胭脂輕聲道:“這種時候,不是最能感知的嗎?”
我都如此強硬了,你竟然還能想彆的.....
夏景昀有些驚訝於謝胭脂的敏銳,乾脆讓她坐在床邊,和先前一樣,躺在她的大腿上,讓她一邊幫忙揉著太陽穴,一邊說起了鄭天煜的事。
他不是沒有懷疑過謝胭脂的身份,但後來私底下差人去怡翠樓打探過一番,並無問題,而且這些日子的接觸下來,也算識人有術的他基本相信了謝胭脂。
一邊敘述,一邊也算是自己給自己複盤。
默默聽完了夏景昀的話,也聽明白了夏景昀的疑惑,謝胭脂的手依舊不急不緩地按著,輕聲道:“那有沒有可能,鄭公......鄭天煜針對的並不是公子你呢?”
“不針對我還能針對什麼!”
夏景昀下意識地嘟囔一句,腦子卻順著那個思路想了起來。
鄭天煜第一次私底下調查他,是在他獻計成功,改進了勞工營的修築進度,被賞賜出營之後。
自己一直以為是針對他,可如果鄭天煜在意的是那些勞工呢?在意的是勞工營的情況呢?
夏景昀騰地坐起來,如果是針對的勞工營,那一切就都說得通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