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權臣正文卷第九十二章死局刺激啊!
看客們臉上都露出了滿足的驚訝,這趟沒白來,是一出好戲。
“你看,我就說吧,這娘們兒一看就不是個好人呐!”
“就是,人家駱夫人在城裡多少年了,一向潔身自好,從沒聽過這些事,怎麼會是駱夫人!”
“就這還好意思倒打一耙,果然該死!”
“可惜了,死之前,能不能讓我嘿嘿嘿。”
比起這些門口的閒漢,堂中之人顯然就要有見識得多。
那駱戚氏的反應太奇怪了,完全不像是真的奸情敗露般慌亂,如果是這是裝出來的,那也太過厲害了。
但他們自然不會開口,又不關自己的事,駱蘇氏又是蘇家本家之人,何苦去惹一身騷。
這般局麵,也讓這子規縣令孫有福鬆了口氣。
隻要不需要他去懲治這駱蘇氏,那一切就都好說。
他一拍驚堂木,斷喝道:“奸夫已招供,駱戚氏,你還有什麼話說,還不從實招來!”
駱戚氏又急又怒,“大人,此人乃是誣陷於我!我與他並沒有半分瓜葛!請大人明鑒!”
“放肆!人家業已招供!你還在此狡辯!”孫有福憤怒道:“原本看伱是女流之輩,為你保全幾分顏麵,如今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來人呀,上刑!”
幾個如狼似虎的衙役登時衝了上去,給駱戚氏套上夾棍,淒厲的慘嚎聲幾乎是立刻響起。
夏景昀看著大堂之中,從當前的種種情況而言,這位駱蘇氏的嫌疑顯然更大。
但斷案畢竟也不能純靠直覺,單純靠心頭的傾向,而是需要有明確的招供或者證據支撐。
如今這風韻猶存,白嫩誘人的婆婆駱蘇氏有背景、有身份,更是駱家當家之人,如今奸夫證詞也對她更有利,這小娘子的局麵困難了。
就想這麼一小會兒,第一段的夾棍之刑便已結束,駱戚氏癱軟倒地。
因為掙紮而變得淩亂地發梢,被劇痛產生的汗水一縷縷地粘在臉頰上,虛弱、喘息、甚是淒慘。
“駱戚氏!還不從實招來!”
駱戚氏淒然一笑,艱難抬頭,“我清清白白,無可招認,與這牛大長私通之人,是我婆婆!大人,你要明鑒呐!”
最後一句,從虛弱陡然淒厲起來,這受刑之後,幾近於泣血的控訴,讓堂裡堂外,再度一片嘩然。
很多人都沒想到駱戚氏在受了刑具之後,依舊沒有招認,反而繼續堅定地指控自家婆婆,這就讓人在冷靜之後,想到了另一個可能:
若是這奸夫說的是假的呢?
但很顯然,這樣並不複雜的道理,負責審案的孫縣令是不懂的。
或者說權力和關係,蒙蔽了他的頭腦,不允許他懂。
所以,他再度冷喝,“冥頑不靈,還不開口,來人,加刑!”
夏景昀深吸一口氣,忽地一雙柔荑握住了他的手,一扭頭,謝胭脂眼淚汪汪地看著他,“公子,我看得出來,不是她。”
我也知道不是她.
夏景昀瞥了一眼就在自己麵前的白衣背影,心中微動,開口道:“但我不懂判案啊,彆急,像白公子這等高潔睿智之士,自小便知政務之事,又有一身經世濟民之學,定會出手,也定有辦法為其伸張正義。我們稍安勿躁。”
白雲邊:
但他又沒法裝作沒聽到,猶豫了一下,身為一個主角,一個老大的自覺讓他隻能又喊一聲,“且慢!”
這一次,他直接站起身來,迤迤然走到了堂中,“枝頭鳥雀總成雙,池中鴛鴦不孤單。”
“孫大人,僅憑這一人之證詞,如何能夠斷定這駱戚氏之罪責呢!”
孫有福一怔,沒想到這白雲邊還真是有幾分不知進退,不過轉念一想,大人物怎麼能叫不知進退呢,這叫苦心為民。
他裝作愚鈍,“那依白公子之見?”
“自當再尋證人。”
駱蘇氏看著白雲邊,不悅道:“你是哪家公子?既非官身,這公堂之上,豈有你說話的地方!”
她雖知道這白雲邊不是普通人家,但對方三番兩次與她作對,她也沒必要一味忍氣吞聲,她蘇家也不是好惹的。
白雲邊看了她一眼,“鴻鵠當前,燕雀何敢吱聲!”
駱蘇氏一愣,旋即勃然大怒,張牙舞爪地就要往上撲,被孫有福連忙讓衙役給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