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署完畢,貴雄將繩索纏在自己腰間,雙手纏了幾圈後開始沿著近乎90度直角的絕壁下降,風刮在臉上生疼生疼的,腳下的河流並不清澈,但水流湍急,水流拍打河岸的聲音傳來像是死亡在召喚。
貴雄深吸了一口氣,望了一眼腳下不遠處的樹杈,雙腳一蹬,身體下降了半米,依靠慣性,身體又貼近絕壁的時候,貴雄再次利用雙腿蹬的作用力,讓自己不斷向下移去。
很快,貴雄的雙腿離絕壁橫亙出去的樹乾隻有不到一米的距離,貴雄再次深呼吸一口氣,減少雙腿蹬的力氣,慢慢下滑。
終於,雙腳夠到了樹乾上,這是一根直徑差不多有一隻腳掌長的樹乾,貴雄試了試樹乾的力道,還行,於是試探著向前慢慢移動。
藍衣人在這裡已經一天多了,他為啥如此拚命?
貴雄慢慢移著,慢慢嘗試著跟藍衣人溝通:“兄弟,沒必要拿自己的性命冒險,我們這些參賽的都是死囚,贏了多活一天,輸了立刻處死。你們不同,你們有著光明的未來,沒必要跟我們一樣拿命來賭。”
藍衣人斜躺在樹杈上,感覺稍不留神就會被卷入湍急的河流。
藍衣人聽到貴雄的話,隻是稍微挪動了一下身體,並沒有答話。
“兄台,我朋友那裡有水有食物,我讓他們拿下來?”
藍衣人終於開口了:“白費力氣,你們這些臭男人。”
“喲,還是個姑娘,犯不著作賤自己,生活很美好,你看我們死囚都在拚命為了活著,你擁有羨慕的年齡,未來路還很長。”
“彆嘮叨了,我既然選擇了這裡,就是下定了決心,你們男人都是一個樣。”
沒辦法,本來貴雄還想著自己能搞定,沒想到遇到這種情況,隻有朝著上麵揮舞手臂:“寒冰下來,帶上水和吃的。”也許這種情況隻能靠女孩子來解決了。
寒冰常年習武,身材苗條,很快來到了樹乾上,貴雄和她交流了一下情況,便退到後麵,三個人的重量不知道能堅持多久。
寒冰:“哎,又一個被男人傷害的女孩。”
藍衣人:“姐姐也是?”
“妹妹是不是逃婚出來的?”
“你怎麼知道?”
“女人最懂女人。”
“我父親逼我嫁給穆木匠,我不想。”
“那妹妹是否心有所屬?”
“是的,我想嫁給塗屠夫。”
貴雄一聽著急了:“什麼木木圖圖的,木匠多好,有一門手藝。屠夫天天殺豬宰肉,又掙不了幾個錢。你們這個時代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嗎?難道你的父母不希望你幸福嗎?”
“你閉嘴!”藍衣人和寒冰不約而同地說。
“妹妹,給姐姐說說,為啥?”
“起初我是不知道的,後來我多方打聽才知道,穆木匠總喜歡和一些品行不端的人在一起鬼混;相反,塗屠夫的朋友都是敦厚老實,還有一次一個老伯去他家買肉,他看人家困苦,故意把價格說低了一半,就是為了幫助這個老人家。這兩個人,你說是不是高下立判?”
“妹妹,姐姐給你撐腰,我們女人一輩子的幸福就是要嫁對人,我支持你。來,先喝點水,再吃點乾糧。”
“姐姐真的支持妹妹嗎?”
“當然。”
貴雄憋得難受,忍不住說:“彆說寒冰支持你,我也支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