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無色,世界頃刻陷入了黑暗,又重現光明,一片溫暖金光籠罩在山水之上。
姚重華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場景,“這裡是哪裡?”
山巒延綿萬裡,看不到儘頭。
暖黃的光籠罩著這個奇異的世界。
他站在一個小山之上,光禿禿的沒有一點植被。
天上飛過一隻怪異的獨眼大鳥,發著“嘎嗚嘎嗚”的聲音,向著遠處山脈飛去。
姚重華極目遠眺,能看到一些青藍水色,“那裡有海嗎?”
青藍水色看著範圍很大,有些像海的模樣。
姚重華雖然見過河,對海的印象隻在書裡讀到過,說海是無邊無際的,蔚藍一片。他估摸著那應該就是海吧。
他先往山下走,整座山竟然沒有一片綠葉。
到山下發現那裡金光閃閃,一大片金子鋪在地麵,反射著灼眼的金光。
姚重華擋著自己的眼睛,離開了這座山,往山脈之間走著。
不知道走了多久,腿腳都酸澀了,他來到了一座有著很多樅樹的山。
這裡都是山,他要麼停下坐在石頭上休息,要麼就要慣性在山脈間攀爬。
走了許久,竟然都沒有水源。
雖然這裡的光十分溫暖,但是實在過於穩定了,隻有偶爾吹來一陣涼風,再回複平靜。
乾渴的感覺讓姚重華祈求快點來點水。
還沒遇到水,他先被一隻五彩斑斕的豹子攔下來了。
豹子長著五條細長有力的尾巴,眼裡灼灼有神,一隻腳向著姚重華邁出。
姚重華都來不及思索,豹子就撲將過來,咬斷了他的脖頸。
身體被啃噬,變得殘破血腥。
姚重華感受痛苦之時還在遺憾沒喝到水。
閉上眼陷入了昏迷。
一陣涼風拂來,吹拂著這座山,吹散了滿地的血腥味。
許多小蟲子聞著血水的味道爬出來,飲著姚重華的血液解渴。
死前還能喂養這些生靈算是物儘其用吧。
“為什麼我看不到兒子了?”姚崇色竟然失去了兒子在三界的影像。
昭穆皺眉思索,“他不是剛還在風汐茅草屋裡嗎?你搜查了整個三界嗎?”
“我和兒子聯結這麼緊密,要找他一下子就能找到的。現在找不到了!兒子丟了!”姚崇色驚慌大叫。
“彆慌張,他一定是有什麼奇遇。他的身份不可能憑空消失的。”
“你這麼自信?”姚崇色稍微鎮定下來。
“你想想整個三界對我們來說,不過是一個煉化場,真要在這裡消失隻能說他走出去了。”
“兒子不在三界了?”姚崇色有些好奇。
“你不是去過神域。三界之外的世界誰都不清楚。也許他隻是到了彆的地方。”
“可是這樣我怎麼照顧他呢?”
“他是三界的人,總歸要回來的。”
“我暫且信你。”姚崇色還是有點不信任地看了眼昭穆,現在她也沒辦法,幫不到兒子了。
昭穆心下想:兒子也許比他們所有人都會經曆更多難以言喻的事,說不定他可以帶來些新的啟發。
昭穆想著想著不禁笑了,不愧是她的兒子,三界獨一份的奇遇。
一隻怪鳥跳下來,叼了一口姚重華的肉就飛走了。
它飛過山脈,一直飛到海邊,飛渡大海的時候,肉塊的血珠滴落在海中的一株古老大樹——神樹扶桑。
羲和神女正在扶桑樹上的溫泉裡洗澡。
聞到血腥味時,神女忍不住皺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