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瑤景是孝順的孩子,父母定的親事,她很順從就接受了。
這個田翹摩各方麵還真說不出哪裡差,對她又熱烈主動,真誠執著,隋瑤景就欣然接受了。
隻能說田翹摩對隋瑤景的情彌補了他很多短板。
兩人還真有點天定的姻緣的感覺。
一個不慫,一個不怯。一拍即合。
然後就生出了田不令,這個要毀掉三界的,連天命親自下來做對象都不放在眼裡的奇葩。
這對夫妻的結合真是風汐的福氣!真是三界的福氣啊!
上位者心不強,就會被權力腐蝕。
掌權者要配得上權柄,才能把握權柄,利用好它。
不管是馭龍還是成為龍,都要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要承擔一切後果。
勇氣和智慧,清醒和堅毅,可能隻是強者的入門磚而已。
佛教說開悟即成佛。
沒走到那一步的人總是會有所懷疑的,是情理之中。
沒死過的人哪知死後的世界呢?
哪天思想解綁了,世界就會煥然一新。
成為強者要不斷淬煉精神。
這是無法逃避的宿命。
就像死亡一樣如影隨形。
豐富的想象力放大了對死亡的恐懼,光是想到都會手腳發麻,身體冰冷。
不僅僅是懦弱,還是對死亡國度的排斥。
生者的世界可能就是比死亡國度更有樂趣,或許強烈的求生欲是命運編排的情節沒有完成。
有傲氣的人不願意做傀儡,不願意隨意對待自己的生命。
每一段旅程,隻要找到了熱愛就有意義,就應該為之儘力奮鬥。
莫時從冰冷的夢境中蘇醒過來,渾身還是寒意縈繞。
“好冷……”他虛弱地說著,想要起身去喝杯溫水。
可是手腳使不上力。
夢裡是泥濘潮濕,一些他厭惡的觸感縈繞在身體四周,讓他惡心欲嘔,身心冰涼。
雖然什麼都看不見,但那種觸感卻縈繞腦中,久久不散,這一段時間真是度秒如年,生不如死。
大師姐站在床邊,冷眼看著顫抖的莫時,眼裡出奇得冷漠。
莫時沒見過師父這樣的表情。但他沒力氣多想。他真的很不舒服。
醫仙用銀針射入莫時體內,銀針被吞噬了。
“哼!”醫仙冷笑一聲,“鬼東西!”
寒冷直到日落才褪去,莫時起身來到院子,看到師父正躺在搖椅上眺望夕陽。
“師父,我早上到底是怎麼了?”
“怎麼了?你問我,我問誰?”醫仙聲音還是冷冷的。
“師父早上為什麼那麼看我?”莫時回憶起那個眼神,好像看個死人。
“早上的你已經不是個生人,現在又變得正常了。”
“我是死了嗎?”
“不是。那是你的一種正常的狀態。”
“我是什麼呀?”莫時茫然,突然有種想哭的衝動。
“快去做飯,我一天沒吃飯了。”
“哦。”
飯菜端上桌,醫仙看著莫時眼裡的淚光,笑得很溫柔,“你不必委屈,不必難過,你是我的徒弟。這個身份誰都拿不走。就算你死了也是我的徒弟。”
莫時有些感動,微低頭扒飯,眼角的淚無聲滑落。
“你去藥王穀找我師父田墨開和師祖華玉詔。他們也許能解答你的身份疑雲。”
“師父你不去嗎?”
醫仙尷尬地咳了幾聲,“我還沒做好心理準備麵對我師父的責難。能躲就躲。”
莫時撅了撅嘴,欲言又止。
“好吧。我自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