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一點跡象都沒有,怎麼發生得這麼突然?”
“大哥讓我們淡定,他說可能隻是x哥平時不注意保養,身體上出毛病,未必是尋仇。”
“等查完再說。最近真是太多邪門的事了!”
給關公塑像敬香,合掌拜了幾拜,兩鬢有些花白的中年男人坐在皮質辦公椅上。
房間裡隻有香燃後的熏香味道,大家誰都沒開口說話。
大門突然被推開,眾人驚異地望向門口,一個麵容醜惡的陰物出現。
“大哥!”陰物的聲音渾濁。
被叫大哥的中年男人皺緊眉頭,“你竟然變成鬼啦?”
“大哥,我是被兩個小鬼害死的!你要幫我。”
大哥使了眼色給沙發裡的手下,手下按下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半小時後,一個道士模樣的人上門來收了這個陰物。
大哥眼裡閃過一絲嫌惡,看了眼兄弟被收服後扭曲的麵容,躬身對道士拜道:“請大師好好超度他吧。彆讓他沉淪惡道了。”
“好的。”
旁邊的兄弟遞上了一疊厚厚的紅包,送走了道士。
“晦氣!”
幾人大聲說道。
“都是兄弟,做了陰間的東西還來糾纏!不知道感恩的家夥!”其中一個瘦長個罵道。
陰鷙男人開口:“他說是陰物殺的他,那就不用再查了。”
“這家夥就是平時做事不乾淨,自己給自己惹麻煩。”瘦長個又開始罵道。
“好了!”大哥沉聲喝道。
“故人已逝,多說無益。現在要向前看。讓兄弟都去觀裡請點辟邪的符,免得再碰到這種事。”
陰鷙男人突然想到一件事,臉上難得顯出憂慮,“大哥,x哥最喜歡戴辟邪的東西……”
一下子,屋子陷入了死寂。
“還是讓大師出手再幫一回吧。”
數日後,郊外發現了一具被野犬蠶食的道士裝扮的屍體。
這幾位商議驅邪的大哥和他們手下的小弟,都陸續地死於非命。
當地的新聞把這件事進行了深入報道,一時引起了居民的恐慌。
數日來進廟禮佛的人數迅速攀登。
“臨時抱佛腳,佛祖看了都會笑。”一個光頭沙門倚在門邊看著人潮發出嗤笑聲。
“你又在這胡說些什麼。趕緊收拾收拾去戒律師父那裡領罰!”
“是~”沙門合掌鞠躬,轉身走去戒律堂。
戒律師父看到沙門進來,微笑著請他跪好。
沙門把身子立直,讓戒律師父打得儘興。
十五戒尺打完,兩人相對飲茶。
“師叔,近來邪氣滋甚,不是好事吧?”
“陰陽轉換,玄妙深微,我們一介俗夫,哪能看透此中奧義啊。”戒律師父吹了吹茶的熱氣,從容飲下。
“你和師父真是化外之人,不理紅塵事啦!外麵的人可都是衝著佛祖庇佑才來拜佛捐貢,這算不算欺詐啊?”沙門開玩笑道。
“出家人不打誑語。苦海無邊,回頭是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道理還是那個道理,聽的人要怎麼想,我們也不能強求。”戒律師父閉眼開始冥想。
沙門拜了一拜,悄聲退出了。
摸著自己的光腦門,沙門笑著輕快跳著往山頂上跑,今天的日頭正好,適合欣賞山色。
不想這些煩心的塵事,無意無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