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了挑眉頭,“怎麼會?”
白蠟樹吸收了幽冥業火後,雷火元素漸熄。
空間恢複了往日的祥和,仿佛之前的狂暴激烈都是一場夢一般。
徐則炁飛到白蠟樹邊,用手放在樹乾之上,竟然感覺到樹和自己的心率同頻了!
“你剛才是認主了。可以啊,連我的幽冥業火都能吸收,瞬間就與我心率相通,是個靈物。不過我要一棵樹沒什麼大用處。”
白蠟樹在徐則炁的靈海中顯示了一根白蠟木棍的樣子。
“你將來會變成一根木棍。那倒是合適。我可是棍術宗師。東炎州就有我棍術的弟子。”
官道上,一輛馬車裡載著一位女夫子。她是那位前麵曾出現的女夫子的後人,是講經夫子。這次應召進都城授課。清雅脫俗,隨和親切。
女夫子外出講學身邊跟著一位護衛。
護衛成天帶著一根棍子,他經常說祖上棍術是傳承自女帝前麵的皇帝徐則炁。
一般人都當這是護衛自吹,素日裡他就有些喜歡吹噓賣弄。出手機會不多,到底實力如何也沒人真的切磋仔細。
“小姐,我肚子餓了。”
女夫子把目光從書中移到護衛身上,“你跟馬夫說下一個驛站打尖休息。”
“好好好。多謝小姐體諒。”
女夫子又把目光放回了書頁上。
她真的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讀聖賢書。
府裡長輩為了保障她的安全特地給她挑了家臣護衛中舉薦的最優秀的一位。
這個護衛看著不靠譜,在他的家族子弟中評價還是很高的。說他儘得先祖棍術精髓,耍得棍出神入化。
雖然紫朝沒有限製男女婚配背景要匹配,但是很多人依然遵循的是門戶相當的原則。畢竟世家擁有的資源、地位、血脈都是數代累積,不會輕易交托給不合格的人手裡。
越是上位者,越清醒克製。
護衛和女夫子雖是男女有彆,但護衛家族世代都是女夫子一族的家臣,忠心可鑒,族人都比較放心這兩人一起上路。臣忠君,君信臣。上下的關係是相互的,彼此尊重才能有更長遠的未來。
驛站停了四五輛馬車,看著都像是富貴人家。
“小哥,怎麼這麼多人?”
“好像都是進都城講學的。”
護衛回來告訴小姐:“小姐,好多人都是跟你一樣進京講課的。你們趕到一塊了。”
“真是巧。”女夫子帶著護衛進了驛站客店。
驛站倒是收拾得整潔素淨,占地比較大,客舍剛好夠住下這些人。
“委屈小姐和兄台擠一間了。”
“好。”女夫子拿過門牌就上樓了。
護衛吩咐小哥上幾個招牌菜色送到屋裡,就上樓了。
“小姐,我就在地上鋪個床就行了。”
“本該如此。”女夫子淡淡說道,有些怪異地看著護衛,“你難道有彆的想法?”
護衛傻傻笑著,不敢回答。他是個正常男子,審美在線,他怎麼看不出女夫子的樣貌迷人。心裡有時還真的控製不住浮想聯翩。不過他自製力驚人,都是可以克服的。
族裡願意舉薦他也是看中他的自製力,要是彆的未婚男子恐怕就懸了。
“要靜心明性,無用的事彆想,費神。”女夫子提醒。她自知自己的外貌對人是有一定吸引力的,剛成年就已經有不少公子上門求親了,都被她以精進術業婉拒了。現在她還不想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