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趙棱經常呆愣,但是她和他對過棋,棋盤上趙棱可是彆樹一格,棋風飄逸。
許多段位比趙棱高的棋手都沒有給她這種感覺。
因此獨孤風致對趙棱很好奇。
趙棱說了句:“看雲。”
獨孤風致抬頭看飄動的雲,風吹雲動確實有些超然氣象。
“太陽都被遮住了。”
“四極之氣,八方之風。”趙棱莫名說了一句。
“你說什麼?”獨孤風致不知趙棱這話什麼意思。
“啊?”趙棱奇怪地看著獨孤風致,他剛才說話了嗎?他無意間說的話自己就像是頭腦空白了,完全沒有印象。
獨孤風致重複了一次,“四極之氣,八方之風。”
趙棱搖頭,不知道她這話什麼意思。
“你剛才說的你沒印象了?”
“不記得。”趙棱邊說邊搖頭。
“你記性還挺差的。”獨孤風致笑了。
操場的風吹動樹枝,搖著枝葉發出沙沙聲。草地的青草被風吹倒偃首,一片柔和綠濤。
風吹動了獨孤風致的發絲,烏發飄動搭著她的淺笑刻入了趙棱懵懂的心。
獨孤風致看著趙棱不動如山的樣子,突然覺得這人真是穩定,從小就這樣,都沒怎麼變過。她還是走不近他,說不了幾句話就斷了。
那是他們初中交集最多的一些片段了。之後高中大學就形同陌路了。
奇異的是進入了高中後,獨孤風致對趙棱的印象就一下子淡化了,搜尋記憶都無法輕鬆想起這個人。漸漸兩人活成了越來越遠的兩條線。
胖子已經準備退休了,身後事都安排好了。
兒子已經可以自立,胖子沒有遺憾了。
“胖子,你到底有多少勢力?”徐則炁感覺徒弟手頭的錢隻是胖子多年經營的一小部分資產,他有點好奇這家夥到底這麼多年用心維護的地盤的底細。
胖子為難,“大人,我已經開始把權分出去了,再過幾年退休,我就是個普通人了。”
“我在這地方生活了一段時間,走過奇奇怪怪非法合法的地方,發現了一個現象。”徐則炁故作神秘地說。
“什麼?”胖子猶疑問道。
“他們的上級都認識你。”
胖子歎氣放鬆,“我畢竟明麵上是老大,有點實力的都應該知道我,要不怎麼混啊?”
“他們不隻是認識你吧。你們交情不淺。”
胖子著急地擺手,“大人,這話不能亂說!要是被聽到,我可是會被抓的!”
“說說吧,這幾年你到底在做什麼?”
“真的沒什麼。我隻是虛與委蛇,應付那些人。都是為了兒子能活得輕鬆點。”
徐則炁目光神光收斂,不以為意。“算了,不說我也不想聽了。反正你下去了有彆人會接著乾。不過你告訴我,這幾年一些新的勢力紮根這裡是不是要開始鬥了?”
胖子馬上把話題移到這些人上麵,“這些都是大族子弟,那些年輕人想做出點成績給家族長輩看,就想拿我們這不上不下的地方來搞事。”
“到底你們最大的權力在誰的手上?”
胖子搖頭,“太多勢力對抗,現在還沒出現一家通吃的。估計以後不會有最大的,隻有幾家大頭並立。”
“聽說獨孤家風頭很盛。”
“他們是老牌勢力了,不奇怪。一向動作很快,嗅覺敏銳。我退了,應該就要開始撬動這裡的權力結構,要重新分配資源了。”
“他們是派人明搶嗎?”
胖子失笑,“我們這不會做的這麼魯莽的,都是背後博弈。”
徐則炁不屑地說道:“沒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