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據資源越多,對手和盟友就越多,把控不好,就是毀滅。
利益已經腐蝕人心太久,這些都是製度縱容的結果。
嶄新的文明出路在哪?
姚良懵懂,世人迷糊。
若是看不到物種的未來和文明的曙光,是否毀滅是恰當的選擇呢?
三界之中滅世主張的強者不少,恐怕是真的寒心了。
不能創造世界就無法掌控命運,如同不能看透生死就無法專注自我。
輪回反複的意義究竟何在?道德信仰幸福如何求索?
想不明白這些總是迷茫的一生。
姚良的心海反複地思考著這些,在無意識中開始構建他的藍圖,他所推崇的世界框架正在緩慢成型。
還有一個重要的構成,愛,姚良與生俱來。
他如此獨特善良,掌握三界之鑰的締造之力,在未來會開啟一個新的三界。
在毀滅中不斷進化的無懼無畏,道德至上的三界。
家國天下,國護家,家衛國。國不護家,則重立新國。
族群給予的權力靠實力和賢明,創世者生而有權。
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心若存愛者何懼憂與怖。
愛,關鍵,維係。
流浪,打獵,打漁,假裝乞丐,日子倒也有滋有味。
身有倚仗的本事在外闖蕩都安心許多。
躺在破布上,望著星空,姚良自言自語道:“說起來文明都是人類的文字描述傳承的。動物植物沒有文明嗎?人的主觀意識認知的準確性占多少,根本檢測不出來。”
從布袋裡拿出粽子,姚良在清明節這天自己找了個地方,弄了幾個粽子出來。
節日總是帶著各自民族的文化烙印的,和美食相連更加具有煙火氣,更實際討人歡心。
“這裡可沒什麼清明節。不過好吃的東西在哪都是通用的。隻是粽子不隻是粽子而已,是種精神。文明的形式和民族的個性在這些具體的食物和慶典中,代代傳承。隻要導人向善,都是好的文明吧……”
月光揮灑大地,鳥兒入巢休眠,姚良在這蒼穹星河之下想著所謂文明,總是想不出個終結。
自然萬物,為何人為首靈?
因人的感知和覺悟高於其他生靈嗎?
神魔妖為何不直接摧毀俗世,是不屑於還是做不到呢?
誰製定了這一切呢?
邊防的城鎮經常有蠻族來劫掠,估計是蠻族過冬缺物資了吧。
鎮裡的百姓很多拖家帶口逃離鎮子。
姚良躲在一個草框廠後麵,剛好就被看見,不知怎麼還被抓走了。
這回是凶多吉少了。
都說蠻族殘暴,不知道會遭遇什麼。
身上被抽了十幾鞭子,臉上挨了幾拳,被推進豬圈和豬同吃同睡。
姚良在蠻族做了一個兵卒的奴隸。
非我族類,真是不當人看。
要說他慘,倒也還好,被擄掠的女子還要遭受蹂躪,更是慘不忍睹。
當時死在蠻族兵將獸欲下的女子就有好幾個,還有些不堪其辱自戕的。
躺在臟臭的豬圈裡,看著天上的寒星閃爍,姚良思索:不是都說,惡人天收,為何上天不降道雷劈死這些禽獸?還是說天認為的惡和姚良受教的惡不同,那是聽天的還是聽自己呢?
“哎……”姚良歎息著沉沉入睡了。
兵卒帶著姚良在草原四處征伐。
姚良對伺候人的事情變得熟稔了,頗得兵卒重用。
甚至兵卒都給了他幾個女奴,讓他享受。
姚良冷落幾個女奴,平日都是躲在外麵等她們熟睡了才回來。
女奴順勢在外麵找了情人,姚良做人情讓她們和情人在一起了。
“姚良,你在這裡待了多久了?”兵卒已經升作將尉了,年紀步入中年。
“十幾年了。”
“你已經成為我們的人了。”兵卒信誓旦旦地說道,臉上帶著篤定。
姚良“嗯”了聲,其實他的心一直都是向往故土的,他對華夏道德文明有著共鳴,生活習慣和語言變化了,這種精神上的貼近還是改變不了的。
趁著一次決戰混亂的時候,姚良偷了匹馬,跟著紫朝的兵卒跑了。
回到紫朝反倒有了回到故土的感覺。
紫朝的文化和家鄉內核相近,讓姚良有了切實的親近感。
這樣的紫朝,比起蠻族野獸般的行徑和風俗,姚良更維護和偏向紫朝的。
“你在草原上生活一定吃了不少苦吧?”救助站的大嫂看著姚良臟汙胡渣拉碴的樣子,有些同情地說道。
“是啊,不容易。幸好活下來了。”姚良笑了下。
“真難得,這麼堅強。以後等你的都是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