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陌生人的笑聲尖銳地刺激著李封的神經。
“什麼都彆說。”陌生人最後再叮囑,就讓司機把車開走了。
李封渾身充斥著無力的虛脫感,跌跌撞撞地走回家。
然後就病了三天三夜,讓爸媽跟學宮請了三個月的假期。
李封總覺得自己經曆的是虛幻的夢魘,可是切實的恐怖和森冷感時不時侵襲他,讓他再次回憶起可怕的場景。夶風小說
他明白了都是事實,逃避沒有用。
那個亡者無數的空間三日後,來了光頭沙門。
沙門敲著木魚,盤腿坐在高點的坡上,閉目念著超度經文。
超度進行了三個小時,沙門起來,主事者上前行禮致謝。
“多謝大師,錢款會打到你的賬號的。”主事者就是李封在場發表講話的人。
“讓你們主公去沙門聽經平息下心境。這種事情太超過了。”沙門溫和說道。
這位沙門是佛寺一位修為頗高的長老,佛家弟子統稱沙門,不是那位“世尊”沙門。
彼沙門是姓名,此沙門是身份。
“主公現在是特殊時期,不能勸阻,隻能提建議。存活下的二百人是跟主公建議考驗才留下的,否則誰都不會留下。”
“哦,原來如此。阿彌陀佛,我佛慈悲。”沙門長念一聲。
主事者口中的主公就是陰陽國度的實權者之一,四方鬼臣中最隱秘的人族五光道長老,侯卿。既是人族的庇護者,也是死神判官。
侯卿的逆鱗就是他的愛人樊城城主英機。
雖然不知道英機的晦暗過去是如何修複的,但是侯卿殺意凜然,勢必會除之後快。
這件事當然傳到了英機耳中。
當事人還沒怎麼樣呢,兩個女兒已經有點要爆發了。
少主英墟和妹妹英姒急忙進宮見母親。
英機喝著熱茶,“你父親不是已經處理了嗎?你們還生什麼氣?”
“我怎麼能不生氣!父親應該把人留給我來處理的!”英墟的眼裡帶著一絲紅光,嗜血的欲望在隱隱勃發。
英姒點頭,沒有說話,周身的氣壓卻十分低沉。
“你們現在這樣沒辦法正常處理樊城事務,先去血刃陣待一段時間,冷靜下來再出來。”英機不容拒絕地命令。
兩個女兒低頭回答:“是!”
有段時間,樊城的天空都是帶著血色的,城裡的居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英機看著天色的殷紅,微歎口氣。這兩個孩子還是繼承了侯卿的某種極端的脾性,第一次讓英機感到難辦。
她知道女兒的潛能,失控的話等於滅世。
侯卿來找英機尋求安撫,兩人纏綿後,英機說起了對女兒的擔心。
侯卿沉鬱不言,沉澱下去的火氣有再次點燃的跡象。
英機拍打了下侯卿的胸膛,“你夠了!氣該消了!你知道你做了什麼嗎?”
侯卿聽話地回複平靜,他總是很聽英機的話。
“我理解女兒的心情。”
“你這是慣著她們嘍。”
“英機,你知不知道你在我和女兒心中的重要性?”侯卿的眼裡浮起水汽,眼淚流出,發泄著難過。
“好啦好啦,多大的年紀了,還哭。”英機擦去侯卿的眼淚。
侯卿哭得更厲害了,他埋在英機的胸口,宣泄著悲傷。
英機的心軟了下來,從前她看不懂這人,覺得這人很危險,時間長了,就和他越來越親近,明白了這人看待自己的程度超過了她可以理解的程度。
輕撫著侯卿的背,英機說道:“彆把鼻涕哭我胸上了,很臟啊。”
“嗯,對不起。”侯卿有點軟糯的哭音逗樂了英機。
“你的兩個好女兒啊……”英機溫柔的帶著點嬌嗔的抱怨,聽得侯卿的心裡暖烘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