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護車走了,敖西還不能走,他得查查這個嬰兒是誰扔的,臍帶還連在嬰兒身上,這個孩子媽應該就是附近的,看這個生產的樣子,產婦如果沒有及時去醫院,可能也會有危險。
他觀察了一下垃圾箱子和周邊環境,這個垃圾箱是一米多高比較大型的方形垃圾箱,挺大的,周邊還有幾個小垃圾桶,看樣子這個孩子媽是真的想讓這個小孩死,要不然的話完全可以丟棄在路邊,或者小垃圾桶裡。
這樣孩子哭的時候也容易被人發現,起碼活下去是沒問題的,大垃圾箱就不好說了,沒人聽到就死定了。
這個垃圾箱位於一棟公寓樓的側牆,右邊有一個可移動的集裝箱餐車,左邊是一個小型停車場。
來往的人流不算少,而且嬰兒被扔進去應該也有一段時間了,這樣就有點麻煩,光查周邊的人可能不夠。
敖西觀察了一下周邊的高處,發現有攝像頭對著這邊,但是卻隻能看到餐車,看不到垃圾箱這邊。
他想了想,決定先去問問餐車上的工作人員有沒有注意到一位大肚子的孕婦,應該得有點印象,如果沒有注意到的話,再去看看能不能去調監控。
監控不是隨便調的,國內警察上門說我要看監控,也是要出具《調取證據通知書》和警察證才行,隻是大家對警察比較信任,一般沒有非要警察開通知書才給看的。
美國這邊會更麻煩,因為監控可能會暴露一些自身或者他人的隱私,或者自己的權益有可能受損,比如一個人某些原因受傷,讓警察看監控說不定就會有自身的責任,有可能要賠錢攤上事,那就會果斷拒絕,隻要人家不願意,美國警察也隻能走人,不能強行要求人家提供監控視頻。
一定要看的話,回去開申請單,讓法院開條子,而且必須遵守相關使用規定,不得將錄像內容用於非法用途,不得隨意傳播、複製或泄露錄像內容,不得使用視頻侵害視頻提供者權益等等。
所以美國的一些綁架案和失蹤案,按照國內思路,天網和沿途監控一路掃過去,一定可以抓到蛛絲馬跡,甚至直接抓獲嫌犯都有可能,但是在美國,不好意思,做不到。
就算私人都肯開放監控,也沒用,會有斷點,需要交通節點安裝天網攝像頭保持不斷,但是不好意思沒有節點攝像頭,因為這樣會侵犯隱私,不能裝。
敖西走向餐車,發現裡麵的服務員是一個看起來年輕很小的姑娘,像是拉美人,小姑娘看到警察過來,明顯有些害怕,手足無措起來。
他一看就知道怎麼回事了:“不要擔心,我不是移民警察,我隻是想過來問你幾個問題。”
“好...好的。”
“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埃弗裡爾達·庫克斯-阿伊紮拉姆(EverildaCux-Ajtzalam)”
“啊,你名字很好聽啊。”
女孩勉強笑笑:“謝謝。”
見女孩很防備,敖西尷尬的摸摸鼻子,接著問道:“這輛餐車是從幾點開始營業,你是從開始營業就在這裡工作嗎?隻有你一個人嗎?”
“是的隻有我一個人,餐車從早上七點就開始營業,我從那個時候就開始工作了。”
“那你很辛苦啊,臉都累白了。”
女孩這回連笑都不笑了。
“我就是想問問你,有沒有見過一個大肚子的孕婦從這過去,還到了你們餐車後麵,或者餐車後麵有一些奇怪的聲音,或者神色慌張或者很疲累的女人?”
“沒有,我什麼都沒看見,也什麼都沒有聽到。”女孩想都沒想,馬上回答道。
敖西一愣,吸了一口涼氣,覺得事情並不簡單,他隻是簡單問問,這個女孩的反應有點過激了,而且你什麼都沒看到也正常,隻是你不用想一想的嗎?
他還想再問,忽然注意到女孩疲累的還有點蒼白的臉,又想到她剛才想也沒想的否認...
一個念頭出現在敖西腦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