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雪茹在岑容州麵前低聲細語著。
岑容州聞言冷哼一聲,頭也沒抬。
“就你那寶貝大侄子,三天兩頭的酗酒飆車惹禍,進局子就像進自己家,你是想讓公司人看笑話不成?”
“那是以前,彥麒已經是要訂婚的人了,改了好多,你要相信他,給他多點機會吧。”
孟今安在玄關處彎腰換鞋。
正好聽到張雪茹跟岑容州的對話。
張雪茹口中的人是她娘胞兄張勁鬆的兒子張彥麒。
這人孟今安倒是挺熟,岑逸錦的表弟嘛,以前岑逸錦帶她見過。
出了名的二世祖,花心大蘿卜一個,當著岑逸錦的麵都要調戲自己的那種紈絝子弟。
孟今安很清楚張雪茹如今的想法。
她失去了親兒子,又不甘心讓私生子岑遠笙上位,想讓她侄兒在岑容州那裡挑起大梁來。
這樣不至於全部家產落入私生子手裡。
孟今安知道,以她張雪茹的盤算,恐怕遠不止是想讓岑遠笙無法順利上位總裁這樣的打算。
張雪茹想的可比這歹毒得多。
自己隻不過是她用來對付岑遠笙的一把利刃。
當然,利不利還得看自己起的作用。
目前來看,張雪茹是對她不滿的。
張雪茹手中定然不止自己這一顆棋子。
而自己最終的命運將會如何,完全取決於這場家族爭鬥輸贏的結果。
孟今安十分明了,即便最終是張雪茹贏了,自己也不會有好下場。
在岑氏集團,掌控實權才是王道。
要麼有人,要麼有股份。
而她,一樣都沒有!
孟今安不動聲色地坐在矮腳皮凳上。
密碼開門鎖聲響起。
岑遠笙的高大身影進了玄關。
孟今安轉頭看他。
男人西裝挺括貼合,寬肩窄腰大長腿,渾身透著矜貴公子哥氣質。
若不是領教過他那悶騷功夫,禁欲佛子的稱呼的確還挺符合他。
岑遠笙黑眸輕掃她一眼。
孟今安與之對視,唇角微彎,用口型叫了一聲小叔,又指了指客廳。
岑遠笙雙眸漆黑狹長,無波無瀾,走到她跟前居高臨下睥睨她一眼。
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向客廳。
那邊的人已經沒再說話。
岑遠笙不動聲色地轉身,西褲布料擦過孟今安的膝蓋,準備去鬥櫃拿拖鞋。
他身上氣場強大,沾著若有似無的雪鬆隱香,浸染在這一片小小空間,逼仄中增添幾分旖旎。
孟今安嘴角上揚,手指輕輕一伸。
指腹觸碰到男人從她跟前一掃而過的西褲,指尖掠過他緊致的大腿。
微微用力,指甲陷進了男人西褲毛料纖維中,像刀尖觸及他的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