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知道趙爺身後有個保護傘,是我有一次不小心撞上聽到的,當時趙爺的臉色有點陰沉問我聽到了多少,我一口否決咬死說我什麼都沒有聽到,也是自那以後,每次他談公事我都會有意避開。
正好我也想趕緊把身上的罪證給處理了,可我沒想到這次我剛轉身,身後又傳來趙爺的聲音。
“歡歡,沏壺茶。”
“好,來了。”我應了一聲,就算再不想,也隻能硬頭皮跟上去。
趙爺跟那個男人去了書房,一人坐沙發的一邊,中間茶幾上擺了一套紫砂的茶具,是趙爺花了大價錢拍回來的,我欣賞不來怎麼都想不明白怎麼會有人花幾千萬去買一套茶具,但是趙爺喜歡的,所以每次泡茶,我都格外當心,生怕磕了碰了。
我泡了一壺龍井,給趙爺斟了一杯,輪到那個男人的時候,他突然側身朝我這邊傾了傾,看著我目光灼灼。
我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本來我以為他隻是趙爺手下的人,所以才敢篤定他不敢讓趙爺知曉,可是現在不一樣了。
粵圈總共這麼點大,夠得上能跟趙爺坐下來喝茶的人手指頭點點都沒幾個,這個男人這麼年輕,能跟趙爺坐下來談事,他的身份絕不會簡單。
他赤裸的眼神把我看得心頭慌得不行,就生怕下一秒他嘴裡會說出我在趙爺回來之前做的那些。
我心跳如鼓,握著茶壺的手都在這一刻用力到骨節發了白,僵持的時間仿若隔了漫長的一個世紀,他才勾唇,意味深長的開了口,“有紙巾麼?”
我們離的很近,我清晰的能看到說話時候他眼底劃過的戲謔和狡黠。
我反應過來這是被他故意耍了,心裡又氣又惱卻不敢表露出分毫,我壓著聲音說我去拿,回頭往辦公桌上拿了紙巾遞給他。
他接過的時候,指尖若有似無擦過我的掌心,黏膩的觸感叫我渾身一震。
我下意識往他手上瞟,就看到他修長的指尖上纏著幾絲晶瑩半透的水光。
我心頭咯噔了一下,一下反應過來這是幾分鐘之前主動拿著他的手放在我那邊蹭上
的,他居然到現在都沒擦掉——
我臉色紅白交替,而這個時候,他漫不經心的動作也吸引趙爺朝我們看了過來。
“手上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