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總官,我們在蟲族那搜來的那一箱星石裡,發現了流浪者的痕跡,可見他們之間的關係遠比我們想象中的還要密切。”少將蕭泰暉將木托盤推到赫景川麵前,下麵是幾塊零碎毫不起眼的破布,破布上沾滿了發黑的血漬,若是細聞,還有一股惡臭味。
會議室的氛圍有些壓抑,長桌兩旁坐滿了星際的高層軍人,赫景川坐在主位上,而他的對麵,就是中午PUA赫景川的那個小老頭——詹遠。
赫景川戴著黑色的皮質手套,修長的手指按住托盤的邊緣,往自己麵前拉了拉。
他隨意翻了兩下破布,依稀能看出一些筆畫來。
“蟲族的繁殖速度極快,流浪者的數量也不斷在增加。”詹遠緩緩道來,他的眸光有些暗沉,暴露在外的皮膚爬滿暗黃的皺紋和陳年傷痕,右臉上還有一道長疤。
那是蟲毒留下的痕跡,雖然保住了性命,但這傷痕無法去掉。
一到陰雨天,還會時不時傳來刺骨的疼痛。
“您有什麼想法嗎?”赫景川詢問道,話語間充滿了對這位老者的尊敬。
詹遠和宏嚴在軍區都有著較高的聲望,隻是宏嚴退了,而他還在。
詹遠孑然一身,沒有父母,沒有伴侶,在星際戰鬥犧牲,是他給自己選折最好的結局。
“我能有什麼想法?”詹遠苦笑一聲,他的聲音有些沉重,包含了太多複雜的情緒,“一個蟲毒,一個精神力失控,前者至今無法解決,後者也就解決了一半。”
“會解決的。”赫景川腦海中閃過鹿之意的影子。
“聽說鹿小姐成功安撫了你,那他或許是我們目前最大的破局之法。”詹遠感歎一聲。
如果能把精神力失控的問題解決了,至少能削弱流浪者聯盟的力量。
接下來的話題一個比一個沉重,晴天的背後還有風雨在醞釀,沒有誰知道什麼時候會爆發……
會議結束後,一名小將士抱著一個大盒子來到赫景川,“赫總官,這是清洗乾淨的星石,您這次的功勞最大,從蟲族奪來的一半星石都歸您。”
“謝謝,麻煩幫我直接送回莊園。”赫景川打開盒子看了一眼,大多是A級星石,給她玩玩應該夠的。
“好的。”小將士朝赫景川行了一個軍禮就退下。
赫景川回到軍區後,就屏蔽了光腦的消息,直接進入了會議室。
赫景川翻閱了消息,沒有看到他想要的,莫名有些失落。
小Q發了一個視頻,視頻的封麵正是他和鹿之意。
赫景川將失落一掃而空,他將視頻接收,眼底暈開了笑意。
赫景川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將視頻投影在半麵強大的光屏上,循環播放了一遍又一遍。
怎麼辦?他真的很想翹班回家!
“嘟嘟嘟——”敲門聲響起。
赫景川猶豫的片刻,隻是將視頻暫停,畫麵定格在鹿之意埋頭在白狼的腦袋上,十分溫馨。
從前他經常聽到軍區的將士談論起自己的家庭,炫耀著有多美好,他其實也想炫耀一下。
“進。”赫景川側著身子倚靠在桌子旁,眉頭微微蹙起,一副被打擾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