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那種人嗎？”
“是不是你心裡清楚。”
趙龍飛盯著教師信息那一欄，一個個往下看。
李天明……郝亮……常天翔……這仨不用問了，肯定已經跟秦思洋商量好。
弗侖薩……他評上副教授教職都是秦思洋幫忙，應該也被秦思洋搞定。
斯羅德……拉弗森……這倆是弗侖薩的助理教師，也是南榮大學的預備講師，肯定跟弗侖薩串通一氣。
趙龍飛又瞟了眼秦思洋。
好小子，還真是提前就布局好了。
詹森……嗯？詹森是校董會成員兼教授的李斯特的學生，現在是南榮大學的正式講師，以做事嚴謹著稱。
在趙龍飛的印象中，李斯特似乎跟秦思洋沒什麼關係，沒準是秦思洋虛張聲勢。
趙龍飛撥通了詹森的電話。
“喂，詹森老師，是我，趙龍飛。”
“哦，趙校長，您好，請問您給我打電話有什麼事情？”
“秦思洋說，他準備一個學期選二十門課，其中有一門是你的【神明叫聲類型分解】，你同意了？”
“嗯，沒錯，我同意了。”
“你的課和他選的好幾門課時間衝突，你知道？”
“嗯，我知道的，我同意了。反正秦同學也不需要參加考試，對麼？”
“……詹森，你不是一向非常注重同學的上課出席麼
？”
“趙校長，我也不瞞著您了，秦同學給我提供了上千公斤中型神明殘骸材料，讓我答應這件事。”
“我還以為多少材料，這麼點就能把你收買了？”
詹森歎了口氣：“趙校長，我上個月的科研材料現在還沒有發下來。聽我導師李斯特教授說，他都已經停領薪水。看樣子，這個月的科研材料也懸了。我要是不從秦思洋這裡弄點材料，就得自己跑安全區外獵殺神明……我確實沒這個時間啊。”
趙龍飛被詹森一提醒，想起來最近南榮大學財政赤字嚴重，算是苦了這幫搞科研的人員。
但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讓秦思洋這個刺頭彆再作妖。
“詹森，我給你兩倍的材料，你拒絕秦思洋。”
“兩倍材料？趙校長，您這是……和秦思洋同學有仇？您和他不是關係好到穿一條褲子的麼？”
“今天不聊褲子的事。我要好好教育教育他。”
“……好吧，那我這就打電話拒絕秦思洋同學。”
“不用了，他就在我旁邊聽著呢。材料今晚送到你的實驗室，再見。”
趙龍飛掛了電話，衝著秦思洋微微一笑。
“小子，詹森反悔了，拒絕你選他課不上課的要求！”
“嗯，我聽見了。”
“剛剛咱們可是說好，如果你沒法同時得到二十名教師的同意，就彆想製定一個學期不設選課數量上限的特權。你還是乖乖地遵照上限五門選修課吧。五門課，也不少了。”
秦思洋沒多說什麼，在趙龍飛的笑容中取消了詹森的課。
但是，趙龍飛的笑容漸漸凝固。
因為秦思洋又勾選了另外一名教師的選修課。
“你這是？！”
“趙校長，二十，是選修課學分的上限，不是我搞定授課老師的上限。誰做事還不留個裕量啊。”
他嘴角上揚地看著趙龍飛。
“趙校長，你可以繼續打電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