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這樣!坐車到公交總站,去坐公交車。”
“這是常識好不好,不要被固有思維限製了。”
從公交車上下來,何年拖著行李箱,隻是淡淡地回了孟江一句。
“我看你就是被逼急了,才想出這個辦法。”
孟江不服氣,不過還是跟著何年,走向準備發車的公交車。
在公交總站裡的坐公交車,隻要你不上錯車,上去總是還有空座位的,這可比平日裡這個時間點,打不到車或者再公交車上站著強多了。
而從市區開往小鎮的公交車,過去是可以站著,但是何年記得這兩年開始,就算你花錢買票,也不是想站就能站。
如果司機好心讓你上車站著,等被交警查到或者攔下,倒黴的反而是他。
“你要是不想被逼急了,也可以多留點錢,打車回去。”
“我記得也就三十塊吧,半個星期不到的生活費而已。”
“半個星期我能花一百!”孟江挺起腰杆說道。
“然後後半個星期,靠三十塊錢過活?”
“你彆老監視我的生活行不行。”
被戳穿了的孟江,皺著眉,但也沒辦法反駁。
一個星期一百三十塊已經是他跟家裡爭取的結果了,再多真沒了。
幾句話的工夫,公交車也緩緩開出了公交總站。
孟江閒著無聊開始玩手機,而何年靜靜地看著十幾年前的市區。
和以後一對比,現在的市區反顯得比較質樸,街邊的建築甚至於還不如十幾年後的小鎮新蓋的大樓和街道。
以前沒覺得10年是什麼落後的年代,但現在回頭再看,恍然間有一種,小時候看八九十年代的電影感覺。
隻能說一切都發展太快,讓他們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世界都變得不一樣了。
不知道她現在是不是也在回家的路上。
何年想起許瑤高二結束的暑假裡也有參加補習,隻是簡單地提了一下補習期間發生的事情,並沒有詳細地說太多。
身居兩個城市,他忽然很想趁這兩天去看她。
可最後還是壓下了這個念頭,因為去了,此時的許瑤也不認識他,馬上就要高三了,忽然有一個不認識的人冒出來,或者在她家附近徘徊,與其說是驚喜,不如說是驚嚇吧。
那有沒有什麼辦法,讓自己能稍微跟她有點接觸,又不會嚇到她呢?
昨天剛重生,何年還在確認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現在已經知道確實重生以後,他一邊想爭取用一年時間讓自己到大學裡和老婆再相遇,另一邊卻怎麼都壓抑不住對她的思念。
“喂,孟江你說,如果有一個不認識的人找你,用什麼樣的方式,你會比較容易接受?”
“不認識的人乾嘛找我,我又沒騙過人錢。”孟江奇怪地看向何年。
“我是說如果。”何年再次強調。
“一定說如果的話,又不認識的人……遊戲吧,遊戲裡有人加我,我一般會隨手同意,說不定以後能一起玩呢?”孟江認真想了一下。
“當我沒問。”
何年感覺自己問孟江這直男真是一個錯誤。
公交車開出市區後,他依著車座椅靠背,靜靜地望向車外的田野。
如果許瑤喜歡玩遊戲的話,這不失為一個辦法,可是她並不喜歡玩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