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
距離市中心不遠的小巷子。
何年跟著孟江剛從遊戲廳裡出來,在學校的半個月時間,這家夥似乎被憋壞了,說是出來玩,結果在遊戲廳裡打一上午的電動遊戲
都過了中午吃飯的時間,才依依不舍地離開。
還好何年不僅僅是兩個多月沒玩遊戲,不然被他這麼一搞,大概率是要破戒了。
現在跟孟江到遊戲廳玩遊戲,也隻是回憶起了初中那段偷偷出來偷玩遊戲的時光,以及以後被兒子拽著要玩遊戲,撒嬌的場景。
隻能說,男人在玩遊戲方麵,真是永遠都長不大。
“好久沒玩這麼開心了,可惜啊,這遊戲廳馬上就要關門了。”
出來以後,何年想著去哪裡買吃的,孟江還在想著剛才玩的遊戲,那表情和當年他們高中畢業後分開有的一拚。
隻不過可能這家夥的目的並不僅僅與此。
何年靜靜地看他表演,“你要是真想玩的話,要不買一台回家?”
“你看我像是個冤大頭不?”
“不像,應該就是。”何年點點頭。
“玩遊戲是要看跟誰一起玩的。”孟江斜眼看著他說道。。
“所以你是有受虐傾向嗎?今天輸幾把都還不夠?”
不得不承認,太久沒玩遊戲了,今天何年也很過癮,但依舊不是隨了孟江這家夥的意。
這家夥的真正目的,恐怕是將自己重新拖下水。
“艸,回去用電腦玩,我不見得輸給你,不信你就試試!”
孟江咬牙切齒,下步就差抓著何年衣服,朝他吼了。
“是是,咱們的孟大神,玩遊戲超級厲害。”何年附和著,“隻不過街機的搖杆和按鈕和鍵盤比不了而已。”
“說話跟一個中年大叔似的,人生的意義就在於及時行樂嘛,連遊戲都要戒,就算是考上了大學,人生還有什麼意義?”孟江忽然間感覺十分的無趣,雖然早已經知道這一點,但還是有點沒辦法接受何年的改變。
就如同那家要關門的遊戲廳一樣,那裡可曾經是他聖地。
這家夥莫名跟一個哲學家似的,大概都是有了共同點……都沒吃飯。
“人生的意義啊,你確定已經找到了嗎?哪怕為此付出生命?”
“如果是的,我倒是可以成全你。”
何年淡淡地看了孟江一眼,甚至於語氣都十分平淡。
離開舊城區的街道,兩個人一路走到了繁華的市中心,周圍熱鬨的街道下,再聽何年嘴裡蹦出的話,孟江不由語塞。
無法反駁的同時,又有點不服氣。
“我是沒找到,那你呢?彆告訴我隻是為了學習。”
“學習隻不過是達到目的但是手段罷了,至於人生的意義啊……”
何年也有些意外,在清水市的市中心,他居然看到了自己老婆許瑤。
和上一次在塔山公園一樣,王萌萌跟在她的身旁,兩個人手裡捧著奶茶,正在走進一家電影院。
“所以你認為的人生意義是什麼?”
孟江疑惑地看著何年,這家夥怎麼話隻說到一半就開始發呆,伸手在他的麵前晃晃之後,不由順著何年的目朝前麵看去。
這時許瑤和王萌萌已經走進了電影院,他也隻是看到了電影院的招牌。
“所以你想說人生如戲,就跟電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