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十根手指都被紮了一遍後,許瑤才放過和何年。
站起身後,拿著擦乾淨針頭,放回針線盒內,又去將針線盒放回到一旁的櫃子上。
拿下來一瓶碘酒和一包棉簽遞到他麵前。
“是你自己來,還是我來?”
“額,我自己來吧。”
何年說完,尷尬地從許瑤的手裡接過這兩樣東西。
雖然都是對待昏迷病人的正常操作,隻是換了一下循序,一下子就變成一種刑法。
人越是清醒,越是難受。
不得不說,女人細心起來,真是實在可怕。
他甚至說不出一點,許瑤做的不對地方。
硬要說的話,也就隻有……
“好吧,我承認,這一切都是我裝的,我身體很好,沒貧血,也沒有心臟病。”
“可既然你已經猜到了,為什麼要把我帶回家。”
用棉簽沾著碘酒,給自己的指尖消毒,隻是有微微的刺痛感。
何年承認自己有賭的成分,自己和許瑤見過幾次麵,在告她,自己是給許媽的寫信的人,也隻是給自己加一個籌碼。
讓老婆在心裡減少自己是奔著她而來的想法。
可現在她這一番操作,明顯就是篤定自己是裝病裝暈,如此以來,麵對一個跟自己演戲,又算不上熟悉的人,僅僅是帶回家,惡整一下,而不是直接不理他。
怎麼都跟她以後的性格對不上。
“怎麼說呢?”許瑤雙手抱胸,“我煩你不是一天兩天了。”
“之前就感覺那個給老媽寫信的人有點可疑。”
“所以才約他出來,沒想到是你這樣的一個家夥。”
“看見我了也不承認,害我還在猜這年頭寫信的人,會是怎麼樣子的。”
“這是我煩你的一點,而另一點就是你這人,救人就救人,捉弄我乾嘛,就好像我跟你很熟似的。”
“在醫院是那樣,在電影院也是,沒想到在學校裡還能遇上你。”
“這還沒完,出了學校你又冒出來……彆說你沒有偷偷跟著我,從校門出來時候,你還好好的,轉頭就半死不活的樣子。”
“本來還有所懷疑,看在咱們也算見過幾次麵的份上,幫幫忙。”
“結果發現你就是那個寫信的人,而且幾次見麵都沒跟我說明情況,怎麼的?想看我笑話?”
“你想看我笑話,我們之間也就沒什麼情分可言了。”
“既然你想到我家來,我就成全你好了。”
“不整治你,也難消我心裡的怨氣。”
將何年的一條一條‘罪證’羅列出來,許瑤的臉上也浮現占領道德高地的傲然。
隻是在何年的眼裡,她這副樣子更像是傲嬌。
眼神中帶著一絲狡黠,他反問一句,“你聽說過一句話沒有,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我現在可是已經在你家裡了。”
“你帶我回家是為了整我,難道我就不會反抗?”
何年說著目光從她的腳開始,慢慢上移,緩慢地打量許瑤。
然而目光剛到腰身,她就心虛放下手,轉身就朝自己房間走去。
邊走,眼睛邊緊盯著何年,臉上卻裝作無所謂的樣子。
“你想乾什麼就乾什麼好了,反正我困了,要回房間睡午覺,你要敢碰我房間門試試。”
“我跟你說,帶你回來,也有讓老爸老媽認清你是什麼人的意思,你們家的地址,我們也知道,勸你好自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