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緊的，我們不看書，是來借書的。”
找書還要時間，何年說完以後，也不管孟江，趕緊朝圖書館最裡麵的書架走去。
在那裡的櫃子裡，除了一些往年的舊報紙外，稍微上麵一點的書架上，密密密密麻麻全文件夾，每一個都有一指厚左右。
這塊區域平時很少又學生過來，都是老師過來查資料，今天也沒有其他老師，讓兩人站在那邊顯得很突兀。
按照時間編號，翻了八九個檔案夾，從中找到自己有印象的幾道題後，何年把帶這些題目的三個檔案夾交到孟江的手裡。
“就這些了。”
“這些，全部？”孟江錯愕地看著何年，彆看三個文件夾每個都不是很厚，加在一起這裡麵起碼有十一二套試卷。
“既然你說了，安全起見，就全部吧。”
“老何你這是要殺人。”孟江露出絕望的表情。
“放心了，都是兄弟，我會和你一起做的。”何年為了不讓孟江感覺孤單，拍拍他的肩膀說道。
同時他自己親自再做一遍，也能剛好找回當年的感覺，把題目調出來。
“死就死吧。”
何年都說要陪他了，孟江也無話可說，沮喪地帶著文件夾到圖書館的借書台前。
在圖書館幫忙的女生，看到何年他們手上拿東西，表情更加複雜，轉頭問坐在後麵的管理員阿姨道：
“老師，往屆試卷存檔能借給學生嗎？”
“嗯？”聽到這話的管理員站起，走到前麵。
翻了翻何年他們借的東西，低頭也用疑惑地目光看他們，“試卷存檔原則是保存參考用的，隻有老師能借去打印，你們借回去乾嘛？”
“這不是還有兩天就要月考了嘛，我們想衝刺一下，拜托了老師。”何年雙手合實，儘量顯得自己誠懇一些。
“拿出你們的借書證，並在這裡寫名字，後天下午關門前送回來，能做到吧。”
試卷存檔夾上沒有借書需要的條形碼，看何年這麼誠懇，管理員猶豫了一下，讓他們在登記表上寫下名字。
至於要借書證，也是怕他們寫彆人名字。
既然是來借資料，這些東西，何年自然都帶了，拿出來就讓孟江跟著他一起把名字寫下來。
等出了圖書館，孟江抱著三個文件夾，心裡還是沒底。
“老何，我怎麼感覺你就是在拿我做實驗啊。”
“什麼實驗，我都陪你你一起寫了，還能怎麼樣。”何年想了一下，又從口袋裡拿出手機遞給孟江。
“既然教案借出來了，你可以給王萌萌報喜了。”
“要不月考以後吧，再等等？”
“你現在倒是不急了，你不打我打。”
知道孟江在學習上實在沒自信，可他沒有，何年有，隻是不方便把具體原因說出來而已。
從孟江手裡拿來兩個文件夾夾在胳膊下，何年撥通手機號碼，在去食堂的路上，等待對麵的回應。
似乎許瑤很猶豫，到最後一刻才接起來電話。
“喂？”
“親愛的，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要死啊，彆再打過來了！”
許瑤果斷掛掉了電話。
但沒事，這都是小場麵，何年早就預料到了，再次撥通電話。
這次電話又接起來，不過是王萌萌的聲音。
“喂？”
“讓許瑤接一下電話，就跟她說，真的是好事。”
“哦。”
過了好一會兒，許瑤壓低的聲音才傳來。
“你要是再亂說話，我坐車過去切了你舌頭，之前的事情，萌萌她到現在都不相信我是在演戲。”
“還不是你自己演的太投入，能怪誰。”
“……”
“真是好消息了。”
聽到手機另一頭，從食堂的喧鬨，到現在的安靜，隻有偶爾有人上樓聲音。
何年大概猜到許瑤是躲到樓梯角落接電話。
想想此時她小心翼翼的樣子，何年不由露出一絲笑容。
雖然知道不該，但是調戲老婆，最讓他感覺放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