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
謝憐淺睡了兩個時辰,便習慣性的爬了起來,然後洗臉,刷牙。
這是她重複了二十餘年的事情。
“柳枝刷牙,到底還是有些不舒服,回頭若有時間,倒是可以製作個牙刷。”
謝憐胡思亂想著。
如果是做牙刷的話,聽說古人有用豬毛的,但豬毛似乎有點硬啊,我謝某人向來喜歡軟刷來著...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鑽出個小腦袋來。
正是莊儼。
莊墨陳已經去了學堂,這小家夥便解放了天性,扒在門口往裡看,也不進來。
“憐姨,胡千裡來了嗎?”
胡千裡?
謝憐隻用了一個瞬間就想起來這是小白狐的名字,她將嘴裡的漱口水呼嚕嚕的轉了轉,然後吐了出來,用毛巾擦了擦嘴說道。
“你們約好了一起讀書是吧?那他應該快來了。”
果不其然,就在話音剛落下的時候,就聽到一個歡快的聲音響起。
“前輩,前輩,我來了!”
小白狐趴在牆頭上,表麵跟謝憐打招呼,實際上卻對著莊儼擠眉弄眼的。
謝憐看著兩小用眼睛發電報,忍不住笑了笑,說道。
“你兩以後一起讀書不要緊,但萬萬不可荒廢課業,若是隻顧著嬉戲,而誤了學習,即便是我不跟你們計較,但隻要跟莊先生和白素說一聲,嗬嗬...”
噝!
兩小頓時打了個冷戰,頭一回感受到了告家長的恐怖之處。
“憐姨,我絕對不會荒廢課業的!”
莊儼骨頭都軟了,急切說道
莊墨陳向來嚴厲,尤其是對功課這方麵,這要是被謝憐“告上一狀”,莊儼都不敢想自己有什麼下場。
“前輩放心,我胡千裡向來拎得清輕重,我不光會自己學,我還會盯著小莊的!”
小白狐關鍵時刻毫不猶豫的賣隊友。
換來了莊儼的怒視。
謝憐看的有趣,她本來也隻是隨口逗樂,實際上對這兩個小家夥還是比較放心的,他們不太可能會做出那等隻顧著玩耍,而荒廢了學習的事情。
“好了,不鬨了,你們兩個先溫書吧,小莊的底子更深一些,多教著胡千裡一點....你們還沒用早餐吧?等著,我去給你們買點吃食。”
謝憐將毛巾,臉盆收好,朝著外麵走去。
但就在即將出門的刹那,卻是正好迎麵撞上了跛道人師徒兩。
“謝前輩早上好。”
“早上好,二位這麼早就過來了?魯道長啊,大清早喝酒是不是不太好。”
三人相見,彼此問好,謝憐眨了眨眼,笑著說道。
跛道人聞言苦笑一聲,說道。
“小道的酒癮還不至於那麼大,此刻前來,實際上是向前輩辭行的。”。
“辭行?”
謝憐低頭一掃,看到了杜凝兒提著的早餐。
“進來說。”
她領著二人回到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