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時錦收回思緒,看著安阮楚楚可憐的樣子,還是那副柔弱模樣,還是清秀可人的臉,還是委屈中帶著堅強的樣子。
其實她沒變,一直都沒變。
是她一直沒有看透過她。
或者說,是她從來沒有認識過她。
安阮並不是善良純潔好欺負的,相反,她和席延鶴是同一類人,披著一張混淆視聽的人皮,掩蓋了骨子裡的蛇蠍鬼心。
傅時錦一點一點的把自己的手臂從安阮的手裡扯了出來。
安阮哭的更傷心了:“時錦。”
傅時錦低頭,從羽絨服口袋裡掏出一包濕巾紙,抽了好幾張濕巾紙出來,皺眉去擦剛剛安阮碰過的地方。
她沒看她,情緒也歸於平淡,淡淡的開口。
“安阮,我們認識也有五年了,那五年,我是真心拿你當好朋友好姐妹的,我自認從來沒有虧待過你,也從來沒讓你在我身邊受到委屈,我做了我應該做的一切,我問心無愧。”
她將擦完的濕巾紙扔到旁邊的垃圾桶,又抽了好幾張濕巾紙出來,繼續擦。
“你背著我勾引席延鶴,又在我遭難的時候跟他出雙入對,就算你說的是真的,席延鶴說他從來沒喜歡過我,也從來不承認是我的男朋友,你並不存在背叛我的事情,可他害了我爺爺,奪了我傅家,陷我於不義,置我於死地,這些卻是實實在在的。”
“你若真還拿我當朋友,至少這個時候不應該和他在一起,沒說拆散你們,但至少,你考慮到我這個朋友的處境和情緒,也會收斂一些,可你沒有,更甚至,變本加厲,和席延鶴出入各種場合,高調的秀恩愛。”
傅時錦薄唇勾了勾,譏諷道。
“你分明在炫耀,在向我示威,更甚至,含著一種打壓,你做都做了,為什麼還要端著呢?”
“還是你以為,我還是會跟以前一樣,在你哭幾聲,求幾聲,露出可憐巴巴又祈求的眼神後,就會選擇再次跟你做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