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聲巨大的槍響在廣場回蕩開來,掀起一股不小的勁風自中央向外散去。
泛著光輝的靈氣化刃也隨之揮下,帶起大片的血珠。
嘩——!!
那叼著蘋果的男人的頭顱炸開,像是西瓜一般,血紅飛濺。
儘飛塵的身前像是自帶護盾,那血珠停在了他身前,一動不動,直到他收回狙擊槍,一言不發的轉身離去後方落在地麵。
16人,15顆頭顱滾下。
一瞬間,現場爆發出震天的歡呼,數不清的巴維亞人在這一刻叫破喉嚨的呐喊,震聾發揮。
儘飛塵背對著罪惡,麵對著正前方那許多的幸存者,他於背後的歡前行。
或許是命運使然,他不知為何的抬起了頭,一幅幅畫麵在他的視覺中映現,衝擊著他。
耳邊聽到的是歡呼聲,沒錯。
眼睛所看到的是笑容,沒錯。
可,她們眼底總是含淚,那笑容中總是悲傷,那歡呼聲中滿是壓抑已久的宣泄。
與其說這是一場斬首,更像是釋放情緒的契機。
這血腥的衝擊力,在失去親人的她們眼裡不過是沙漠中的礫罷了。
看著那些淚流不止的婦人們,儘飛塵陷入了久久的呆滯,一瞬間,有許多的畫麵在腦海中閃爍,讓他有睡意的眼神中變得清明、悲傷。
我來的,是不是有點晚了。
…………
愣了許久,考慮到現在的場合並不適合多愁善感,他使用瞬移回到了白芝芝等人的身邊。
回到頂樓,儘飛塵沒有說什麼,隻是點了根煙繼續靠在安全欄上,看著下方民眾那聲淚俱下的一幕。
凰冰玉從儘飛塵身上回過目光,落在了自家兒子身上,恨鐵不成鋼的對著後腦勺就是一巴掌,“看看人家,麵色不改的就是爆個頭,這要是你估計得嚇尿褲子吧。”
“扯!”白芝芝不樂意了,抗議道:“不就是殺一個該死的人,我隻是心善,你真以為我是聖母啊?”
“難道不是?”
“擦,你見過開口就是親媽起手的聖母?”白芝芝自曝道。
凰冰玉聞言思索一下,“你彆說,你還真彆說。”
“你們先聊,我出去兜個風。”
一根煙很快的抽完,儘飛塵留下一句,便就朝著樓下走去。
王意看出儘飛塵情緒有些不對,丟出了樓下阿斯頓馬丁的車鑰匙,“你落了東西。”
儘飛塵頭也不回的接住,並晃一晃手表達收到。
白芝芝當然也能看出儘飛塵有些不對,但哪裡不對他還說不出來,憋了一會,說出一句,“那啥,晚上回來吃飯嗷。”
“就他媽認吃。”凰冰玉被自家傻大兒這句話給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