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飛塵動作輕微的搖頭,“在乎我的人都走了,在他們出現在群眾中之前,我想我應該不會出現傷心的情緒。”
“是嗎。”九條綾好看的臉上有著淡笑,她手中虛握,巨鐮凝聚,懸在儘飛塵的脖頸處,“那現在,我要殺死你交給單葆澤,以保人民的安全。”
“認真的嗎?”
“我作為禦三家的代表人,總要做些什麼。”九條綾的巨鐮貼到儘飛塵脖子。
儘飛塵不明白心中的感覺,隻是有些苦澀,“那就請回吧,在你找來一位‘尊’境九轉前,這樣的心思就不要再起了。”
“嗬,滿口都是謊言的男人。”九條綾像是看出了儘飛塵心底的苦澀,露出勝利者的微笑輕哼一聲,隨即抬起巨鐮,將鋒利的鐮刃懸在儘飛塵麵門前,那上麵,插著一顆很青的蘋果。
儘飛塵稍稍一怔,苦笑的搖頭,然後取下青蘋果咬了一口,“很脆,在哪裡買的。”
“門前樹上摘得。”九條綾收起巨鐮,回頭對著遠處的椅子一揮手,椅子瞬間出現在了她身邊。
儘飛塵想了一下九條家的門前,“你家門前應該是一棵柏樹吧?”
“柏樹就不能結出蘋果了嗎?”九條綾坐在椅子上,輕笑了一聲說:“你不是還在上麵摘下來過兩顆嗎。”
儘飛塵想起了自己耍西宮寺神道時說的話,無奈失笑,“虧你會記得。”
九條綾沒有回應這句話,而是看著下方越來越多的人說:“這種事除非采取暴力,否則很難製止,為避免麻煩,你還是回家吧,起碼哪裡不會是這樣。”
“家啊……”儘飛塵看見了樓下停著的那輛車,又想了想不在身邊的胡燭和月明一,鼻腔莫名的酸楚,有些失落,但臉上還是平淡的笑意,像是在打趣自己的說:“我哪有什麼家啊,家搬走了,這裡一個,那裡一個的……”
九條綾沉默,忽然想起儘飛塵的身世,以及離開的流月尊者和他傳聞中的哥哥,心底有了傷心的意味,可這份傷心還未出現一秒,就在下一刻煙消雲散了。
“不過你如果原地和我原地結婚,我在把清野霧踹走,咱倆往被窩一鑽,那不就出來個家。”儘飛塵不想讓氣氛變冷,笑著說。
九條綾眉毛抽了一下,果然不能對眼前這個人升起半分的心疼。
不過她感覺得出,儘飛塵雖然和往常一樣的滿嘴跑火車,可是這次的笑容卻少了一些什麼。
正義的背後也許是私欲,笑容之下也或許是苦澀。
是真是假,有時甚至連自己也分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