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初一,公子卬照著菲兒的指點,尋訪亳社,果然有不少衛國工匠窮途來投。
家臣們士氣大振:“得女如此,何必求娶衛國公女?今日之約應當早去。”
家臣們為公子卬備馬,建議公子卬打獵時間加長,自己少獵,多觀察公女,如果公女體能強,則說明此女經常任事,反之,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憊懶之女。後世胡宗南與孔家小姐相親,故意帶女人去爬山,在山上相親。孔家小姐半路氣喘籲籲,胡宗南就斷定此女驕奢淫逸,不是良配。
約會時,菲兒主動要求公子教他騎馬:“公子公族多是駕車,唯有你騎馬。昨日你縱馬馳騁而來,衣襟飛舞,馬踏青青,雄姿英發,彆有不凡。”
公子卬委婉提醒:“騎馬可不容易,大腿摩擦,時間長了,火辣辣如同被灼烤一般。”
菲兒堅持學騎馬:“我聽說,狄人中有女狄騎馬。彆人能行,我也能行。”
公子卬肅然起敬。
打獵時,公子卬掏出弩機,菲兒用磅數很小的弓箭。公子卬射出的弩箭嗖嗖作響,飛行速度快,且力道強勁,入木三分,菲兒又撒嬌著要子瞻哥哥教她用這從未見過的兵器。
菲兒先前用弓,瞄準時要一直拉著弦,臂膀早就Ru酸堆積,改用弩機,簡直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這款武器對女子而言太過友好。
菲兒很聰明很快就學會了蹶張上弩。
“子瞻哥哥,你這弩售賣不?”
公子卬搖搖頭:“軍國重器,豈可授之他人?萬一流到鄭國、楚國手裡,卬豈不是自討苦吃?”
菲兒白了公子卬一眼:“小氣,子瞻哥哥不給,菲兒還不稀罕,你這弩機給騎兵用甚是不好,需要先下馬,蹶張,再射擊。不過若是在戰車上用可真不錯,禦者在前駕車,射手可以坐在車上上弩。”
“這更是卬不能外賣的理由。卬手下儘是騎兵,車兵隻管輜重。”
幾個小時的騎馬、射擊,菲兒已然是香汗淋漓。公子卬大飽眼福,汗液把紫色綢衣打濕,緊緊貼合在肌膚表麵,露出曼妙的曲線,而且汗水令衣服更透,油然一種濕身的美感。實驗證明,此女非四體不勤之輩,相反,體能絕不遜色於未來那些娘炮男星。
公子卬忍不住從後麵擁住菲兒,淡淡的體香流入鼻子。他看過關於費洛蒙的科普,這種外激素隨著汗液從女子身上散發,刺激男子鼻腔內的犁鼻器,有的男子聞之感覺是體香,有的男子聞不出半點味,甚至有的男子覺得腥臭難耐。有一種假說,認為費洛蒙可以在生理層麵幫助男孩子篩選對象,聞到香氣,說明適合,聞到臭味,生理勸分。
顯然,菲兒的費洛蒙告訴公子卬,他懷中的軀體從生理上很適合他。
菲兒感覺到熟悉的堅硬頂在她的腰間。
公子卬尋機問她對晉襄公夫人的看法。
“一個蠢人、一場可悲的婚姻——準確說,合乎周禮的婚姻無一例外都是可悲的。晉襄公夫人的婚姻從一開始,就不是男人和女人之間締結的,而是男人和男人以女人為手段締結的。在這場婚姻中,有政治,有財產關係,獨獨沒有愛。
周禮對婚姻的規定也是荒謬至極。它規定了婚姻的一男多女,規定了男女家庭的財產歸屬,規定了女子這不能那不能的種種條陳,卻唯獨對男女在一起的動機——相互的愛慕隻字不提。這哪裡是婚姻的禮法?這全然是男子奴役女子的約定罷了。
晉襄公夫人被父親利用而不自知,就像奴隸為販賣自己的人數錢一般無二——嗬,菲兒不知道秦人稱頌此婦有何道理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