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入住了霍戍熟知的和昌客棧。
安頓下來後,便引急不可耐的商戶看貨。
既是想茶葉,霍戍便開了兩箱茶葉供男子看。
桃榆想到那麼快就來了生,自同來客介紹起貨物來。
光說無用,桃榆取了杯盞同北商泡了點茶葉出來:“同州名產黃山毛峰、祁門紅茶與六安茶。外場茶也各州府之中算是名列前茅的存,茶葉好壞光說無用,想來魏老板也是懂茶之,凡得自品方知好壞。”
男
子聞茶香便已經有些癡,見桃榆用熟悉的手法泡出茶葉來,險些沉醉。
他端起茶杯鼻尖輕輕嗅過,神清氣正,未入口憑借香氣便已經可窺其品質。
茶葉並非南獨好,北亦癡。
當今供飲之物就匱乏,茶湯口感層次豐富,不單苦澀,卻回甘。
於北域來說,或許並非是追求茶葉飲之高雅淡泊,而是為其功效。
北地乾旱,又多食羊肉等油膩肉食,腸胃出恭多有不快,然而茶湯恰好可以清熱解毒提神醒腦,又能助於消膩腸胃暢快。
茶自然也就受歡迎。
茶品老少皆宜,自也就有追求起品質來。
“好茶,好茶!年前有同州的茶葉幾經商隊輾轉落到我的手上,幸得品之。霍老板的茶隻有與之更甚!是同州的好貨!”
男子一點帶糟蹋的,把桃榆泡的幾杯茶都嘗了一遍。
連帶壺裡的茶都給剩下。
“我們的茶總量不多,但是類倒也豐富,場茶上中下號皆有,又有高沫。”
茶也嘗完了,合該談價格,桃榆:“魏老板想些什麼茶?”
霍戍提前便同他說了一嘴,需以同州市場價翻十倍的價格為低價開價,隻能比之更多,不能比之更少。
想五兩一斤的茶葉,再此價最少五十兩一斤,桃榆心裡是有些有底,乍然聽來不禁咂舌,實是有些太高了。
不過但凡是靜下心來一想,他們從南邊北上一路橫跨了足足四個府城,耗費了兩個多月的時間方才抵達。
路途遙遠辛勞是一回事,其間遇黑心地,感染疫病,遭逢幾批匪徒,多少次險些豁出命。
再這麼一看,這價格簡直合情合理了。
於是他坦蕩蕩的說出了價格來。
不想北商聞價並未破口大罵,反倒是有預料之中的鎮定。
“霍老板想馬,屆時便以馬匹為易物交換如何?”
桃榆看向霍戍。
“好。”
霍戍答應了下來。
北域雖然有不少養馬地,但是連年戰事,馬匹供應亦是不足,前些年馬匹的也很緊俏,不過去年戰事停歇,馬場有了喘息時間,現倒是行情有了些緩和。
可馬匹也並不似羊一般價格低廉。
像這樣的大牲口,即使是養馬地上,一般的馬匹也得二三十兩銀子一匹,是好些的馬也奔五十兩去了。
不過他們帶的茶葉一斤倒是也能換上兩匹一般的。
兩邊說定下來,北商帶霍戍去看了馬匹,選好之後就換茶葉。
於是霍戍先茶葉留了下來,不做買賣。
屆時去易了馬有剩下再說,反正茶葉想賣出去也不難,當然剩下最好,省事。
而另行的布匹,他們能自由售賣。
送北商後,手底下的聞訊都上前來:“怎麼樣,可談的妥帖?”
桃榆喜滋滋:“這邊生真是好做。已經與方才的商戶說定了,過兩日我們賣
了布匹就去馬場選馬以做交易。”
“太好了!換了馬匹我們回去就好也快得多了,屆時到了同州馬必能賣上好價錢!”
霍戍:“若是費上如此一番功夫前來生再不好做,也枉費出門一場。”
現也算是到了霍戍的地盤上,一應風土情都明晰,大夥繃的弦也能暫時的鬆開。
霍戍:“這陣子大家也都辛苦了,大夥可好生歇息片刻,我已經安排了廚子做了烤全羊。”
一行大都是貧苦的老百姓出身,同州也未曾有過這待遇。
聽霍戍這麼說臉上都起了笑容:“多謝霍哥!”
“明日有場辛苦活乾,我們市場上售賣布匹,大夥把精神養好。”
“是掙點薄資,是賺一筆大的,全靠明日了!今晚上再有任何的商戶前來詢,一應都彆再應。”
霍戍同大家吩咐了一聲,他打算把手頭上的布匹直接盤給地的布行。
江南的好貨,是直接盤給地的布行,他們定然樂接下。
但是整盤出手按照同州市價十倍售出,一匹緞子可售賣到幾十兩的價格。
百匹之上的料子一下子盤下是得幾千兩銀子,這不是一筆小數目,一口氣拿這麼多錢出來盤貨忌憚多,慮多了就會想壓價。
他們初出茅廬,手底下也有太過能言善辯和油滑商戶繞價的,指不準吃虧。
桃榆的是如此不如試散售,這樣能吸引來更多的,到時候把價格拔高,保住低價,會繞價的就降,不會繞的他們反而可以賺的更多。
他們的貨並不算多,總共也就才百十匹的料子,不怕賣不完。
退一萬說,若是怕耽擱的時間久了賣不完,到時候再找布行讓些價格盤出去即可。
這麼一來確實比直接找好接盤的商戶麻煩很多,但想不多的貨物收益最大化,也隻有如此多費些功夫。
得到霍戍的安排,一行吃飽喝足都好生睡了一覺,隻待明日大展身手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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