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夜月懷疑道:“我早主意到你跟辯天機那老頭帶一樣的奇怪鐵圈在手臂上,不會你跟他才是父子,這是信物特征吧?”
洛恒越發笑的厲害感歎道:“我突然發現你們這些古人挺有意思的,還是擁有想象力的。”
“古人?難道你不是?我就發現你停古怪的,說話似乎神神叨叨。”
洛恒笑指著天道:“我從天上來的你信嗎?”
雪夜月鄙視道:“你果然腦子不正常。”
“唉……”洛恒又苦笑一聲,隻感寂寞不想再解釋,而雪夜月這會也似不想離開,又對洛恒道:“我還有個事想問你,你能否把你那項鏈賣我?你出個價吧,我就是喜歡閃亮的珠寶。對你的項鏈很感興趣,把裡麵的畫像取出來你自己留著,然後我願意出三千金買你的藍寶石項鏈,你說賣不賣吧。”
洛恒苦笑搖頭:“抱歉,真不能給你,這對我真的很重要,看到這項鏈我才記得我來自哪裡,會記得自己的本心,並且,這些錢還給你吧,我本來也不是真想要你的錢,隻是當時看你太囂張了賭一口氣罷了,既然你現在變的可以交流,那就是朋友了,我錢還給你,算冰釋前嫌吧。”
洛恒把錢袋子又還給雪夜月,雪夜月瞪著如荔枝一般的水嫩剔透大眼睛再次感歎:“你真是一個很古怪的人!竟然這麼大方!”
“哈哈,多謝誇獎。”
“你知道五百金在這世道能買多少值錢的玩意享受嗎?竟然有人會這麼慷慨!”
洛恒再次歎氣惘然道:“享受?能有多享受?不過是簡單的物質滿足,我曾經的娛樂活動是你們無法想象境界的,這裡的一切說實話我都不太在意,沒有任何興趣,所以錢對我又有什麼重要呢,告訴你吧,其實我挺不想活的,一切都好沒意思……”
洛恒的哀傷憂愁神色讓雪夜月心底突然動容,她瞅著這月光下憂傷的少年很不理解,她是第一次見到氣質這麼悲傷的人,好像眉目間一直帶著苦大仇深的哀愁,如烏雲陰霾,久久不散,而這會洛恒又往懸崖邊而去,雪夜月也嚇了跳趕快拉住他道:“你乾什麼!不會想跳崖自殺吧!”
洛恒哈哈苦笑道:“不是啦,是我想尿尿,懶得回茅廁去了,這裡反正下麵隻是山林就想這裡尿尿,你回去吧,不然打擾我尿尿。得回避。”
雪夜月尷尬了一下,然後背過身去道:“那你自便吧,我還真不敢立馬離開,這裡隻有你我,你看著就有點不正常,回頭你直接跳崖了,這裡又沒個第三人證明我的清白,說我推你下去我名譽就有損了!”
洛恒被她嚴謹的考量逗笑道:“我跟你無冤無仇,乾嘛要擔心外人說你謀害我呀。”
雪夜月苦笑:“因為人言可畏,善嫉之人總會製造各種造謠言語來褻瀆卓越者,我身在風口浪尖,自要更為小心。”
“好吧,但你這樣監督著我更尿不出了,怪怪的,那我還是回去了,你也請回吧,我回去方便你總放心了吧。”
“我還有一事相求,你先回去,然後再出來見我吧。”
“還有事,好吧好吧。”
於是洛恒回到屋子裡找茅廁,而雪夜月一直筆挺的站在後山門扉前等候,洛恒回屋跟辯天機說了對方的來訪事務,辯天機思索一下對洛恒警告道:“看來小爆龍對你印象不差,跟她交友不錯,當朋友是可以的,但不要愛上她,你會受到傷害的。”
“為什麼叫她爆龍?我看她其實人挺好。”
“是挺好,但不適合,等你回來我再告訴你,這會去見你新朋友吧。”
於是洛恒再次出去前換了外套穿戴整齊,又拿了個蘋果帶給依舊站在後山門的雪夜月,雪夜月收到禮物神色吃驚,然後她笑了下收了蘋果道:“我聽免免仙尊說你白天跟我吵架一番後回到天玄派就一直哭一直哭,好似受了很大的委屈,這會再見你真感覺你是個多愁善感很脆弱的人,我不知你經曆過什麼會對這世界這般悲觀與生無可戀,但我覺得,活著至少能體驗享受到許多美麗的東西吧,不管經曆過如何悲痛的事,至少現在都好了不是嗎,我們至少都克服了活到這星空下而能仰望美麗星空的時段,這就是活著才能體驗的幸運不是嗎?”
洛恒看著四周起夜晚的山林霧氣,更多的雲包裹著他,他苦笑道:“但是我們看到的都是一成不變的星空,時間久了就是會無聊,這裡也雲多起來,什麼都看不見,就如永恒困在雲裡霧裡的我們,沒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