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洛恒正回天玄的路上行到中途迷霧中時,他聽到了頭頂索道上方在雲穀裡徘徊的熟悉翼龍咆哮聲,但這次聲音卻不尋常的憤怒與急促。
隻還來不及反應,他認識的那對住在峽穀下方的藍色翼龍夫婦就打架落了下來。當時那嬌小體型的母翼龍啄著公翼龍的翅膀,殘暴的在空中用翅膀扇打他,而公翼龍被啄出了血,隨後也是憤怒呼喊著反擊用爪子踢母翼龍,洛恒站在索道上看著兩個龍咆哮在身邊飛旋互毆就抱著看八卦的糾結感也喊道:“彆打了!都是自家人怎麼那麼凶殘!彆打了!”
但是畜生哪裡聽他這小小人類的呼喊,兩隻恐龍越打越凶,洛恒歎氣想:“難道阿強在外養小三的事東窗事發了?沒想到人類會夫婦打架,動物這打起來更殘暴呀,嘖嘖!”
正這會兒,母翼龍因為下手過於狠毒,隻把公龍的一隻眼睛啄出了血。公龍痛苦的狂吼一聲身體撞在一邊山體上震得地動山搖,而後他呼嘯聲提高,如一串信號,又如一串重複的憤怒臟話,如召喚了幫手,洛恒隻見到從雲霧裡東麵又飛來一頭年輕的小翼龍俯衝直下,這來者正是那日他在沙灘上見到的那個年輕母翼龍,這還得了,隻見新的母翼龍護著公龍阿強與原配阿花在空中扭打廝殺,而最驚悚的是,她們糾纏在一起撞擊到了索道,直接在恐龍巨大身軀的拉力下,兩隻恐龍的撞擊力把整個索道都震斷了銜接的鏈條,眼見自己站在的索道落下深淵峽穀,洛恒驚叫一聲就往深穀落去,而也是這會危險中急中生智,洛恒粉身碎骨關頭求身的本能意誌讓他渴望飛行,這集中執念的頃刻間,他直接召喚出了自己背著的玉磁劍出鞘,玉磁劍直是托著他腳盤,讓落下的他浮空起來,這是洛恒首次輕鬆自如操控玉磁劍真正托舉起自己,他算是因禍得福成功禦劍習得巧門,他又驚又喜,但當他浮空漸漸再回到自己在索道上的高度時,他又悲傷起來,因為禦劍湊近山穀深處而看,他發現阿花母龍被公龍與小三母龍按在峽穀石壁上用翅膀扇著打,阿花被打得滿身是血,她發出淒慘的叫聲,而小三與渣龍卻還是對她腳踢嘴啄,洛恒那裡能忍這種不公,雖麵前隻是三隻畜生,但朝夕相處每日都見到阿花阿強,他對它們也有感情,他見過他們恩愛做窩的模樣,見過阿花辛苦孵蛋的模樣,所以實是厭惡這公龍的變心,洛恒此刻毫不害怕自己會從劍上掉下來,滿腦子都是憤怒與報仇,他禦劍到一邊峽穀裡,撿起個跟腦袋一樣大的石塊,此時正義感與憤怒激發了他的潛力,他抱著個大石頭再次禦劍浮空起來,然後再次飛到高度超過了三隻扭打的恐龍,來到它們上方,隻把石頭舉起往阿強北部砸去,阿強被砸的吃痛哇哇大叫,它與小三都憤怒的飛了起來徘徊尋找罪魁禍首,當它們看清是一個禦劍的小道子憤怒的對著它們破口大罵後,它們本能隻不敢招惹這種會禦劍的人類,如對罵了幾句,阿強帶著渾身被抓拉的血,與小三一起飛走了。
而洛恒再低頭見阿花,可憐的母翼龍蜷縮在峽穀裡嗚嗚的發出如哭泣的聲音。
雖然知恐龍的腦子隻有核桃大小,他們智商很低難以馴化與與人有效溝通,但洛恒還是心痛她,洛恒禦劍浮空在她身邊,看著它如一個可憐的女孩在哭泣。阿花哀嚎了一會,然後飛入自己築巢的山崖上,她把自己孵化到一半的兩個恐龍蛋都殘忍的琢破了。然後長嘯一聲頭也不回的辛酸孤零零的飛走了。洛恒哀歎的站在懸崖上它的窩邊,他明白,這隻恐龍永恒不會回來了,她就如人一樣也是有感情的,既毀掉了與‘渣男’的蛋,也就是恩斷義絕離婚了,她不會再回來了。
洛恒感歎想:畜生也喜歡年輕貌美的,也有始亂終棄,也有渣男渣女,唉,那就更彆說人類了,感情彆是比畜生更不靠譜。希望雪夜月不會像阿強一樣背叛我,不然指不定我比阿花還絕情。
洛恒本看著那兩個破碎的蛋感覺可惜,但他又突然發現破碎的蛋邊有個神奇粉色小東西在挪動,洛恒本以為是之前孵化出的幼鳥,以為是被遺棄了。但仔細搬開蛋殼一看,竟然是一隻可愛的粉色章魚,小章魚麵像十分的卡通,它眨著迷糊的眼睛瞅著洛恒。
於是洛恒把它抱回了天玄派,當回到天玄派說了自己的奇妙經曆又撿到個粉色的小章魚後,辨天機擔心道:“你人沒事就好,幸好及時開悟逆境中學會了禦劍術,不然就粉身碎骨了,真是因禍得福,但想來也後怕,竟然索被那幾個打架的恐龍撞壞了,看來年久失修一直不太牢固。還好你沒事,不然我會很難過。”
洛恒想:還是不要告知因為索道也被破壞過才這麼鬆的吧,不然辨天機前輩一定會為我在雲鼎派大發雷霆。既然我已安全,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洛恒笑道:“所以說這世界許多事都是如巧合冥冥之中安排好的,比如我大難不死,比如我存在這裡,我越發覺得我很幸運了。”
“那這隻粉色的章魚是怎麼回事?給我們當晚餐要烤章魚吃嗎?”辨天機弄來水缸道:“這個章魚明顯像是之前翼龍從海裡捕捉回來準備當食物的,我們這裡的翼龍挺喜歡深海章魚的,會飛幾十公裡就為捉到這種遠離我們這裡的章魚品種,你是準備養還是準備吃?”
洛恒瞅著小章魚烏黑的眼珠子道:“它有點奇怪,好像眼睛會對我說話,而且它大難不死,你看它一隻腿已經被拉扯掉了,但還在努力想活,我能從遺棄的鳥窩蛋殼下今日巧合的發現它是幸運,摸它時,它也不咬我,反而纏著我的手似在求救,所以我想這就是緣分,我想養它當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