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恒瞅見那捆綁點奉星的粗繩把他胳膊勒出明顯的血痕後,他反應迅猛的抱住了雪夜月舉劍的胳膊,生生是用自己的全部力氣止住她的動手,雪夜月皺眉道:“洛恒彆攔我,我是以絕後患!”
洛恒耐心的說:“你請先聽我說一句!如果還是不信服,回頭再砍他不遲,現在請先放下劍給我,聽我的!”
洛恒奪去了雪夜月的寶劍,所見雪夜月被洛恒一喊就乖乖鬆手放兵器,陸寒山隻暗暗感歎洛恒真是不得了的水準,竟然可以製住雪夜月這個不容一絲拒絕脾氣的人,想來傳聞是真,洛恒真的是雪夜月的特彆存在。
在她疑惑中,洛恒提著她的劍快速走到那被眾鏢師壓趴地麵上的點奉星身前,然後豎起劍,劍頭往下,隻往他蓋著粗布的屁股紮了下去。
雖是輕輕一刺,但鋒利的劍還是立馬刺破他肌膚在粗布上印出血跡來。點奉星吃痛後立馬嗷叫了一聲又絲絲抽氣。
洛恒又趕快收手,然後指著他流血的屁股道:“夜月你看,他是人,不再是刀槍不入的劍靈了,是有血有肉的,你看我紮他,他立馬就冒血了!所以你如果殺他,就是這裡活活劈開個人,那就血液四濺會把這裡搞的一塌糊塗還會嚇到這裡的人們的!不能弄臟這裡,真要殺掉他也該去甲板上,更何況你甚少殺人,平時也隻是殺妖魔或者隻斬十惡不赦的狂徒,如果被傳出去你斬殺了一個被束縛的要飯乞丐男,你的名譽會受損的!我不能讓你名譽莫名其妙受損,也不能讓你在這種場合下殺人!所以讓我們審問他怎麼會變得如此吧,用對待人的方式解決這次的問題好嗎?”
雪夜月冷靜下來,她嗯了一聲點頭,但又皺眉道:“那你也不必用我名貴的寶劍去紮一個人的臭屁股呀,怎麼不紮其他地方,我感覺我的劍都臟了!”
洛恒苦笑道:“因為其他地方血管多刺到很危險,但屁股不怕!”
“好痛!”地上的點奉星掙紮道:“我的屁股在流血,你真變態!”
洛恒聞言冷下臉又踢了他一腳道:“嚷個屁,最多紮進去兩公分,痛也忍著吧!你活該的,你這個人才是變態,不穿衣服跟蹤我們這樣久,我警告你最好立馬解釋清楚你是如何複活的,如果你不是真正的點奉星而是假裝為他,回頭我們還是會把你大卸八塊再丟海裡去!”
在洛恒跟點奉星確認了他並不會攻擊人後,洛恒答應先給他衣服與食物,點奉星在洛恒與鏢師頭兒派的小鏢師監督下穿上了船上的備用工人服飾,然後洛恒又給了他一份乾淨的水源與玉米餅,待他在監督下狼吞虎咽的吃掉後,他恢複了點力氣,然後又捂著自己屁股道:“可以給我包紮下嗎,我屁股好像還在流血。”
洛恒冷冷道:“彆裝弱,這點傷你這樣的高手很快就會自愈的,現在請給我解釋下你怎會在此處?給我說實話,不然這一圈的高手任何一個都能把你再送回地獄!”
鏢師頭兒好奇這突發事件也留了下來旁聽,而雪夜月,陸寒山,洛恒依舊都是警惕的握著兵器圍住點奉星,如若他有一絲攻擊,眾人立馬就把他剁成肉泥。
小船外狂風大作又伴隨起海上不可預料的突然來雨,寒雨又逐漸在低溫下凍住轉為了雨夾雪,而在火源船的溫暖船艙裡,洛恒等人警惕的坐在椅子上圍著中心地上的點奉星聽他的解釋。
點奉星深深吸一口氣,他眼眸神色清明,而他靈動起來流光溢彩的臉部神態也讓洛恒等疑惑他本為一個鐵麵臉竟然也會現在有活人一般的表情如此的像個人樣了,現在的點奉星與之前冷血如鐵又性格麻木古板的他簡直天壤之彆。
點奉星把捧著的杯子裡的水喝光,他舔了一下嘴唇,顯然還是想再喝水,但所見眾人怒目瞪他,他也不敢再提要求,隻緩緩道來:“我本也以為我死了,自從多年前病倒後,其實我一直覺自己渾渾噩噩是死掉的,靈魂總是漂移在世間,無法感知許多天地間的其他觸碰帶來的感受,隻是能看到我打敗的一個個對我咆哮與憤怒的人們。我有一個信念,無有他想,就是想打敗最強的少年,成為天下第一,這也是我病死前最後的執念,所以一直隻記得這個,而後也一直在戰鬥,自己都覺得很奇怪,為什麼我一直在戰鬥呢,但就是在戰鬥。”
洛恒皺眉問:“等等,你說的什麼亂七八糟的?”
雪夜月倒是聽明白了道:“他說的應該是幾年前他病死那時還是人時的感受吧,而後你變成了劍靈,或者說兵器依附了你的執念,成為了你靈魂的宿主對嗎?”
白小雪聽到這裡吃驚道:“變劍靈?也太奇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