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江家了,葉綰綰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哥,你謀個外放吧。”
葉少揚不解:“外放?去哪兒?”
“閩州。”
葉少揚驚訝:“那不是信陽侯的封地?”
這江家才因為得罪信陽侯被抄了,這個時候去信陽侯那裡,這是去給人找麻煩還是送上門去找抽?
在葉少揚的驚訝中葉綰綰堅定的點頭:“對,就是信陽侯。”
她伸手握住葉少揚的手:“哥,太後一日不死,葉家都是她的傀儡,她在乎的隻有皇上,葉家都會變成她的墊腳石,你要是想擺脫葉家的控製,隻能去閩州,也必須得去。”
葉少揚不去,她也會想辦法逼他去的,不是她無理取鬨,而是他們沒得選。
葉少揚不知道葉綰綰在布什麼局,但他能感覺得到葉綰綰似乎知道了什麼,默默在背負,而她也絕對不會害他:“好,我去。”
雖然她有時候很過分,但他願意信她。
聞言,葉綰綰回頭看著葉少揚,突然間就想到那個躺在匣子裡冷冰冰的人頭,克製不住的眼眶一紅,心酸和恐懼同時湧上來,伸手緊緊的抱住他。
“哥,你要好好活著,咱們沒得退的,那就爭上一爭,做那權可滔天的人上人,誰也不敢小覷你半分的那種。”
緊緊抱著的身體顫顫發抖,葉少揚感覺到了她的恐懼、她的委屈,他的妹妹回來了,還是他那膽小鬼一樣的妹妹。
“好,哥答應你。”
葉綰綰說的這些其實葉少揚早有所覺,隻是他到底太年輕,並不能徹底的明白其中的深意,也不知道該如何去擺脫。
都怪他成長太慢,反倒是妹妹先明悟了,也不知道她為此受了多少委屈,想想就心疼。
就如葉綰綰所言,葉家不是他們的葉家,而是太後的葉家,也是皇帝的葉家,他們都是棋子,注定被玩弄於股掌之中。
想要擺脫很難,而這需要的是急速且痛苦的成長,很痛,但成功了,這輩子都不會後悔的。
葉少揚回去了,過了兩日,他又再來,他已經得到了外放的名額,身為丞相之子,這些事情還是很便利的。
尤其是他說是去閩州給葉丞相做內應,找出信陽侯的罪證報這一箭之仇,他爹信以為真,感動得連連拍他的肩膀,說他長大了,終於可以為他分憂了。
嗯,相對的,如果他爹知道他是專門去找信陽侯拜師的,估計能掄起棍子打死他。
除了送消息,葉少揚還給葉綰綰送來三個人。
一個白衣無塵,一身清貴公子的氣質,但眼睛上蒙了布條,似乎是不能視物,看起來也很年輕,二十出頭的樣子。
另外兩人短打乾練,做隨從打扮。
葉少揚拉過那白衣男子:“綰兒,這可是為兄的好友,他叫文卿,你彆看他眼睛不太好,但他的琴可是一絕,把他放在你這裡給你解解悶兒,你可不必對他太好,給口飯吃就行了。”
這麼說也不怕得罪人家,看來確實關係不錯了。
文卿拱手拜禮:“在下文卿,見過貴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