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的太監一臉諂媚,很是想要在葉綰綰麵前表現一番。
煬帝生前明明是下了廢黜的聖旨,可宮裡宮外這些人好像都忘記了有這回事一般。
這就是權勢,冷家敗落,葉家得勢,雖然葉家沒有皇子繼承,但現在卻沒人敢輕視葉家,反倒是趙奕,死得那麼可笑且可恨,謀殺親子,天理不容,就算是聖旨都成了空談。
葉綰綰擺手:“無妨。”
她既然來了,自然是要看看冷雲卿過得有多慘才是。
不過踏進屋門葉綰綰就有些後悔了,地上不少汙漬,還有殘羹剩飯,應該是冷雲卿不願意吃飯打翻了,還不止一次,當然,也可能是宮人故意欺負她,彆看這些宮人一個個笑嘻嘻得討好,能在這宮裡活下來得,都是被狠狠摧殘過的,骨子裡都流淌著欺負人的惡意。
虎落平陽被犬欺,拔毛的鳳凰不如雞。
屋子不大,中間有隔斷,裡麵就是床。
“她想上吊,虧得被我們發現趕緊救下來,不過之後就躺在這裡不動了,娘娘放心,奴才有看過好幾次的,她都沒什麼問題,死不了。”
葉綰綰走到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冷雲卿。
一身臟汙的衣服都快看不出來本來的顏色了,身子也看著瘦弱了不少,最醒目的還是她臉上的疤痕。
應該是她自己去抓過,本來結痂的疤痕又裂開,現在還躺著血,她一張臉慘敗透著死相,配上那淌血的傷口,真是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不過她這樣子看著著實沒有一點活人的氣息,一心求死?
葉綰綰彎腰:“這就受不了了?”